了净义的身世。净义的家人没有死在北疆人手里,而是死了朝廷的官兵手里。当年朝廷为了撤退,在沿途征了十万民夫,这些民夫对朝廷而言压根就没想让他们活着,他们如同工具一样,死了直接扔掉即可。
“净义不会成气候,但是他将是个导火索,如果蓟海不能应对得当,北疆会卷土而来。”聂冬只觉得头疼不已,他对蓟海的军事素质很不信任。同样是先帝发掘出来的将领,蓟海的野战能力在老侯爷的记忆中就没有什么闪光点,守城能力也是平平。只是胜在年龄上,相对于博陵侯霍南鹏和现卫尉楚昂这样的宿将而言,蓟海算是年轻一辈。
可这简直就是矮子里拔高个儿……
“我以为陈睿会点了楚昂来当这个平北将军。”聂冬揉着额头,老侯爷的军事素养如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这副躯体里,“如果我是皇帝,面临大旱时节补给线支撑吃力的情况下,必定会启用宿将名将来定军心,再配以当地将领例如蓟海等人为副手。趁着现在粮食急缺的情况下,以雷霆之力一扫而空!可现在,蓟海不善野战,他定会以防守为主!”
仿佛一切都在验证着博陵侯的说法,蓟海以一万战兵三万辅兵追击北地乱军,却被乱军引入了山林中,分而击破。人数并未给蓟海带来多大的优势,更别提还有信了教的山民们给乱军们通风报信。
第一战便败了,军心打击颇大。
杨若愚气的声儿直颤:“我说蓟将军,您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我怎么感觉越打那贼子越多,还有那些通风报信的山民又是哪里来的?我就说让你把城外的人都迁入城内来,免得让乱军征民夫!你把百姓放在城外,这不是白白给乱军送人口吗?”
旁边一参将愤愤不平道:“城外那些百姓谁又能辨别里面是否又乱军的jian细在里面?正因如此,才不能迁到城内!我们乃王师,若是强行迁入,必定会惹得民怨!”参将心道,那些百姓人数并不多,就算给乱军掳走,也好过把jian细混入城内。这杨若愚什么都不懂,不过来时读了几本兵书,就爱指手画脚!
“呵,将军这是指责老小儿不懂军情了?!”杨若愚尖声道,“老小儿倒是在这里看看,诸位是怎么打仗的。可别忘了,这一仗,老小儿可是一字不差的会禀告皇上!”
参将急道:“蓟将军当初就说穷寇莫追,是公公见他们逃进山林,说什么痛打落水狗,这才……”
“你!!”杨若愚伸着手指,好啊,这是要把责任推到他头上了?!
“够了!”蓟海低吼,“不要争了,我乃主帅,此战我是主责。杨公公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替皇上分忧,想要尽快击败匪寇,并无什么错。”
“哼。”杨若愚翻了个白眼,算蓟海这老小子识相。待他离开后,众参将越发气愤,纷纷道:“将军,此战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怕那不Yin不阳的家伙!”
蓟海苦笑,摆手道:“诸位啊,那可是皇上派来的监军,天子近臣,咱们惹不得惹不得啊。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既然朝廷给足了粮草,我们大可诱他们来攻城,虽然败了一仗,但并不伤及根本,慢慢耗下去,最终终归是我们的赢得。”
“这是这样赢得憋屈!”参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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