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你笑起来真好看。”乔笙由衷赞叹。

    柳华阳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拿着毛巾细细替乔笙擦干脚的水珠。

    乔笙收回脚，低头闻了闻，嗯，味道好闻多了。她如释重负，可想到计划不能如愿实行时，心情再度失落，哀叹了一声，“唉，计划失败了，我这身衣裳算是白穿了……”她抬起双臂，左右打量了番自己设计的得意之作，语气里透露着委屈，仿佛她才是被欺凌的那一位。

    “那你还有其他想做的事吗？只要不违背出家之人应守的戒律，我……可以答应你。”柳华阳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明明该万分想要逃离她的身边才对，该对她的一举一动心无波澜才对，可不知为何看到乔笙失落，他忍不住想要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再次溢出快乐的光彩。

    她应该是要快乐的，正如九天之上的太阳，明媚又热烈。

    “真的吗？”乔笙抬眼，一扫先前的沉郁。

    柳华阳点点头，见她心情如初，眼角不自觉带上一丝浅笑。

    乔笙立即兴奋起来，撑着下巴搜肠刮肚，“嗯……要不我们去逛街？不不不，不行，逛街太不浪漫了，你肯定会嫌累。那要不去外面吃饭？也不好，皇宫里的膳食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了。对了！”乔笙猛地一拍腿，疼得自己呲牙咧嘴，但下一秒又喜笑颜开，她伸出双臂搂住柳华阳的脖子，凑到他眼前，一脸的认真，“我想和你去看星星！”

    “看星星？”柳华阳有点意外。

    “嗯。”乔笙无比肯定地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看星星对他而言很容易办到，他没有理由拒绝。

    “可以。”

    只是他有些不能理解星星有何好看的，不是夜夜抬头可见的么。

    “啊，你太好了！”乔笙开心地像个孩子手舞足蹈，“那我们拉勾！”她伸出小拇指。

    柳华阳失笑，她有时还真的是小孩子心性。

    伸出手指，勾上乔笙的手。

    我跟你约定，陪你去看星星，然后，我会让你以最小的痛苦离开这个世界，回归天道!

    得到柳华阳的承诺，乔笙受宠若惊，即刻满心欢喜地往尚衣坊跑，召集皇宫内手艺最好的裁缝和绣娘，让他们为她量身，连夜裁制新衣。

    恒帝得知自己最疼爱的迎朝公主在做衣裳，命人将新进贡的二十匹蜀锦全送到了朝阳宫。此等殊荣，惹得后宫未出嫁的公主们羡慕嫉妒不已。那些个嫔妃们闲来无事时也都拿此事唠嗑，感叹恒帝对迎朝公主的溺爱，却也没有醋意，反正是恒帝送给他的女儿的，又不是送给哪一位妃子，于她们而言，没有什么威胁。

    池清借着送晚膳的名义走进柳华阳的寝房。

    柳华阳正在榻上打坐，见池清进来，便下床来主动跟她问好。

    池清低眸柔笑，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时压低声音道:“今晚子时，朗清门。”她已经跟常来给太后讲经的柳道长约定好了，柳道长今日特意会带来几个大木箱子，前来将太后亲自手抄的经书带回道观烧焚，待经书装载完毕之后，届时会在朗清门等候柳华阳，让他躲入经书之中混出宫。守城的侍卫顶多开箱查看一下，万万不敢随意翻动太后的经书。

    柳华阳眨了眨眼，以示回应。

    子时，他还有时间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