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好有事不在家吗?
这时他才忽觉有什麽事不对劲,记得哥哥婚後几个月,嫂子就生了一个女娃,如今也该快两岁了,一般来说,有了孩子的家里或多或少会有些玩具,但别说他从进门开始就没看到任何孩童相关的物品,更是连张照片都没见过,难道他们一家子另有住处吗?
想着同时,余光不经意往泰特斯的左手瞄去,竟不见预想中的婚戒,他楞了楞地抬眼看向哥哥,这才发现对方的气色颇为憔悴,本就不圆润的脸颊也比记忆中的模样更加削瘦,心里就更加困惑了。
这是怎麽回事?就算是因为伯父近日亡故,但印象中以哥与伯父的交情,也不至於会伤神至此吧?
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又或是不愿提及自己难以承受的话题,贝儿咬着嘴唇挣扎一番後,便决定继续埋首饭碗,任由心底的疑惑不断扩大。
直到他满足地吞下最後一块牛rou,瞥见凌小兔已离席清洗空盘,泰特斯正望着自己似有话要说,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就连忙端起碗筷直往厨房冲去,「窝、窝也去洗碗!」
「放着就好了。」见他冲进来,双手沾满泡沫的凌小兔,不疑有他地接过贝儿的空碗,从小就负责所有家务的他,即使到了纽约表亲家也改不掉这习惯。
「唔呃……」贝儿微红着脸支唔一会,见碗槽里堆着刚刷过的碗盘,便索性挽起袖子转开水龙头,「我帮你冲水。」
见小表弟坚持要帮忙,凌小兔只好随他去,於是两人并站在洗碗槽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听姊说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啊,还习惯吗?」用海绵刷过一遍盘子後递过去,凌小兔偏头问道。
「都这麽久了,早习惯噜,而且齐明哥就住在隔壁啊,所以迷什麽问题啦~」熟练地将碗盘冲净放在一旁的流理台上,贝儿大略说了搬出来後的生活。以前还跟亲人一起住时,什麽事都有人照看伺候着,自己独立後才有机会做些基本家务,而这些大多也是跟左齐明在一起时学来的。
「喔,那就好。」凌小兔点了点头,洗净双手拿乾抹布擦碗盘,又继续说:「一个人生活要注意作息喔,别学你哥,每天都熬夜工作,劝他也不理,最近似乎还更严重了,我几乎没看过他阖眼。」
「啊?哥一直都没有睡吗?!」听泰特斯这般自虐行为,贝儿既讶异又恼怒,更多的情绪是朝某特定对象而去,「那他老婆都不管吗?怎麽能让他一直熬夜?那多伤身啊!」
「呃,其实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平时好像没怎麽交谈,表嫂大多时候都在照顾小孩,表哥也不怎麽过问孩子的事,然後前阵子……」说到这,凌小兔刻意压低了声音,面有难色地说:「表嫂带着孩子跟一个男人离开了,表哥也不知怎麽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
这、这是老婆跟人跑了的意思吗?!贝儿震惊地转头看向凌小兔,却见对方神情正经得不似在开玩笑,就更加愕然了。
难怪哥会忽然传讯问他是否回来过寒假,是因为受不住被妻女抛弃的伤心寂寞吗?早知道他当时就别拒绝了,可是……算了,幸好他还是回来了,呃……虽然这麽说好像有点对不起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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