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起来,扬起一地的尘土。
眼见着人都跑的没影了,庞老爷子心里那个酸啊,即便是脾气换了,元宝还是元宝,他的宝贝儿子,顶顶好顶顶孝顺的儿子,这往后就和另一个男人成了一家人,他光这般想想,眼角就止不住开始泛红。
“爹,抱”,恰在此时,百真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庞老爷子抹了把脸,把小儿子抱在怀里,语重心长道:“百真啊,以后庞家的香火可就靠你了,你可别学你哥,颠颠儿跟个男就人跑了”
百真小儿揪着他爹的胡须,口水滴答,冲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扭着身子:“爹,爹,哥哥,要哥哥”
白嘉和庞祝跑出去一段后就渐渐慢下了脚程,沿路上有那半大小子跟上来瞧热闹,都被庞祝以糖果喜饼给打发走了,他们一路走一路发,到牧场边沿时,正好把压箱底的那些喜糖都给散了个干净。
庞祝拍了拍手,扭头对白嘉说:“咱以后还是轮着住吧,两天住帐篷,两天住我爹那,要不留我爹一个孤零零的多可怜”
“好,听你的”,白嘉微笑。
新起的帐篷是着人赶制的,老大一个,锃新瓦亮的,给按在牧场正中,离着隔壁的马场有些远,里头倒不显得空旷,几乎有大半的地方都被刑管事采买的家当物事占满了,乍一看,还有些地主老财的味道。这次宴客请的人,除了庞家人,还有一些相熟的,比如南街以达叔为首的兵痞,比如和食肆有往来的商户,还有几家走的近的邻里,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人,都在帐门外游荡,也不进去。
白嘉打马过去时,又是一阵鞭炮噼啪声,待到后头的驴车赶到,新人按着老家的流程,拜天拜地拜父母,之后,便开了席面。这边人用食大都粗犷,有酒有rou就能抡圆了膀子吃,一群糙汉子没多会子功夫就野了,凉棚里都塞不下他们,一个个就在牧场里闹将起来,瞧着就很热闹,引得过路人也来凑趣,愣是把半天就能搞定的喜宴生生拖到月上中天才罢休。
“嘿嘿嘿,嘿嘿嘿”,床下的羊毛毯上,庞祝左一个跟头右一个跟头,可着劲儿的翻。
白嘉按着给人脱衣服,一不留神又给翻走了,一骨碌出去了老远,“你这是傻乐啥呢?”,这一整天的,他就没让庞祝占一滴酒,那些过来闹得,都被他挡了,哪成想,仅仅是一杯交杯酒,人就成这样了。
他原还想着,洞房花烛夜那一定得要洞房不是?只是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怕是履行不了这义务,他都准备将就一回了,油膏都给搁在了床头,只是看眼下的状况,怕是用不着了,一时间,白嘉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愁,他把人重又拉回来箍住,接着往下扒拉衣服。
今儿两人的喜服除了暗纹不同,基本是同一个款式的,外袍解了腰带就能脱,麻烦的是里衣,居然是系扣的,因着是新衣,那扣眼生的很,卡的死紧不好解,又加上人不安分,费了老鼻子功夫也没搞定。想到今晚也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白嘉就没了耐性,直接把人往被子里一塞,转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庞祝被困在被子里也不安分,在里头一拱拱的,白嘉由着没管他,只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当他把最后一个纽扣解了,要往被窝里钻时,就听那‘嘿嘿嘿’的傻笑声陡然变调,成了一记拔高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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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心下一惊,一把掀了被子,就见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正捂着脖子痉挛,那一声声的惨叫叫的人心里直发慌。此时,帐篷内是熄了火的,黑暗中,两团金色的火焰猛的爆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极浓的戾气,“鬼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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