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
书正哪儿还有心思下棋,半憋着望瞿海映。
瞿海映看他那难受的样子,笑道:“不就吃个饭嘛?至于么?”
“我跟他说你没空。”书正捏起一颗黑子,看棋面去看不进去。
“你明天有空跟他打个电话,约后天晚上别洞天,说你请我和他吃吃饭、喝喝茶。”瞿海映见他目光散着,根本心思没在,给他指了一个地方,说:“下这儿,下这儿能吃我几个。”
书正不理他,放到别处。
“昏招。”瞿海映亲亲书正的脸,笑着指给他看,“我放这儿你就完蛋了。我是在帮你,你主动说请我们吃饭,就变成他的事情他自己办,求我帮忙的事儿答不答应是我和他的事儿,你只管搭台子,戏怎么唱是我和他的事情。照他说得他请我们,你就是他的说客了。听明白没?”
书正愣怔看着瞿海映。
瞿海映便说:“听不明白算了。你记着给他打电话,说你请我们俩,时间么后天晚上,其他的不管。”
书正点点头,又走了几步棋之后忽然道:“我还可以跟他说事情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是不是?”
瞿海映笑夸书正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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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兴顺剧场的头一回演出还有两天,几个居委会负责人都来看过来,觉得很满意。书正和老老师们头痛的是行头问题。剧团拿来的都是又旧又破的,问他们要新的,说目前剧团也是有困难的,这个事情还请大家集思广益多想办法。书正就被这样的话给推开了,回来又做上了手工。
还有两天开演,最后一次修整就在今天。正在挂熨袍子的时候,准备室门被推开,热热闹闹的进来人了。
书正拉开衣裳一看,香茹、陈煜几个正在同老老师们打招呼。
“你熨得什么呀,右边还有褶子呢!”香茹看见书正露了个脑袋出来,笑说着就走了过来,“糖炒板栗,热乎乎的快来吃。”
书正摇摇头,决定把这件袍子熨完了再去。
“我来。你快去,不然被他们吃光了。”香茹一把就从书正手里拿走了呼呼冒着水汽的喷头,趁别人不注意,塞了两颗板栗到书正手里,不好意思一笑之后躲到袍子后面去了。
书正看着手心里已经剥好的热乎乎的板栗,多有感谢,一抬头,陈煜已经站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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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时候书正觉得拖布放的地方一天都晒不到太阳,干不了就烂得快,又退回去把拖布放到有阳光的地方。
再进来的时候,香茹在挂满戏服的行架边上向自己招手,书正便走了过去。
“他找你干嘛?”香茹眼色示意那个他是指现在远远跟大家伙说笑的陈煜。
书正不太会说谎,就闷着没说话。
香茹说:“他提议过来看看,我以为他是真有心,结果是找你有事儿对不对?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也知道你会答应。”
书正吃了一惊,但是转念又觉得应该不是这个事儿。
“是不是跟你说首演定夏云弟?”
“哦。”书正听了这句话,淡淡地回话。夏云弟挺好,他是那种“你强我更强”的性格,适合首演这个场合。
“你呀……”香茹说了两个字,看着书正那淡定的样子再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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