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提出挑战的对象胜了,没有任何奖品。
这等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余兴节目,从举办大比开始到现今,便没有哪个修士真正提出过。毕竟胜出后没有任何好处也就罢了,败了还得将名额让出来,唯一的好处,不过是被挑战对象不得拒绝。
实在是鸡肋得很。
所以正当云涤挥挥衣袖,打算将人全都遣散回去之时,听到台上传来的一道声音,才感到如此惊讶:“你是说,你要发起挑战?”
他惊讶地看着台上蓝衫男子,宽肩窄腰,背负长剑,堪堪一站,便已是满身风华。尤其那双凤眸,怒色染瞳,其内似有蓬勃的烈焰在静静灼烧,直到若干年后,对这一幕,所有人仍清晰如昨。
傅灵佩知道那烈焰是什么。
是丁一急欲挣脱而不羁的灵魂。
是丁一等候多年再隐忍不得的夙愿。
她忍不住握紧了腰间的游鱼佩,直到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下来。秦绵疑惑地问她:“师妹,凌渊真君为何……”
傅灵佩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周遭像被冰凝住了一般,连娇娇都不敢惹,直接gui缩到了秦绵的怀里。
“是。”
丁一缓缓抽出紫电,剑尖直指归一派安坐正中的陆天行,紫色的雷光哔哔啵啵地发出爆裂的光,他勾着唇,眼神挑衅:“陆天行,你敢是不敢?”
台下已经哗然一片。
没有人想到,一个元婴中期就敢挑战化神圆满,一个徒弟,竟然妄想挑战师尊!
陆天行三个字,轻蔑而又饱含着说话者这些年来浸透了的恨意,没有人会当这是一个徒弟与师尊开的玩笑。
师者,排天地之后,父母之上,欺师灭祖之人,整个修真界都耻与为伍。
已有人议论纷纷,甚至归一派有弟子大声斥责:“勿那小子,竟敢如此对我剑尊,该当受天雷之刑,地罡之痛,与畜牲无异!”
“凌渊真君,剑尊自你幼时便一力抚养,供你各方花销,谆谆教诲之意我等皆看在眼里,实在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寡廉少恩,实在是我修真界之耻!”
“……”
因傅灵佩与武曲之故,所有天元派皆默不吭声。
但归一、御兽和散修联盟那,早就起了轩然大波。
陆天行眯了眯眼,没想到这平日里就蔫坏的小子有此一招,倒像是有了点血性,他敲了敲椅背,眼神温和:“凌渊,莫淘气了,回来罢。”
这样一对比,更有人为陆天行不值。
朝丁一说的话便越来越不像了,清玄冷笑了声,支援道:“男娃娃,莫怕,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老道来帮你做主。”他自是不清楚丁一与陆天行之间有什么猫腻,只出于一个野性的直觉——敌人的敌人,可以做朋友。
说不定,丁一还是他天元的女婿。
清玄,他护短。
陆天行蹙了蹙眉,不耐烦地看过来:“清玄老儿,我派家务事,你还是莫开尊口的好。”
丁一嗤了声:“陆天行,世间所有事,但凡行之,必有痕迹。今日,凌渊可是为你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
陆天行眉心跳了跳,手一拍椅背,人直接跳入了斗法台,成名已久的千流剑横在胸前,“凌渊,你太让师尊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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