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爽利,说:“可是魏中郎将他查不出什么来的,这回注定要背上无能的名头,你真得好好补偿他。”
薛璎在他旁边坐下后剜他一眼,但又因他所言确实不假,觉他忙活一场讨不着甜头反要受罚,是有点可怜,于是想了想问:“要什么。”
他一下直起腰背,笑嘻嘻拿食指点着自己脸颊。
薛璎装看不懂:“干什么,脸皮太厚要打薄?”
他皱皱眉头,横她一眼,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比出个嘴唇的模样,然后再往自己脸上戳了一下。
模拟得非常逼真。
薛璎吸了下鼻子,学着他的样子,走上前,捏着手指往他脸上戳了一下,说:“好了。”
“……”
魏尝觉得心口痛,气道:“哎冯薛璎,你不想给就别问啊,等我说了又敷衍我,怎么个意思啊?”
他多数时候都对她百依百顺,但偶然直呼起她名姓,又有一股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好像也是做惯了上位者的人似的。
薛璎觑觑他,心一横,弯下腰往他左脸亲了一下。
魏尝像是大冬天在野地冻了几个时辰后,一下泡入滚烫浴池的人,爽得“哇”出一声。
薛璎一噎,摸摸自己的嘴唇。
有那么夸张吗?
他滚了滚喉结,像在回味似的,见她要坐回去,一把拽住她衣袖:“好事成双,右脸也来一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顾导:凑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是对称强迫症患者陆时卿吗?
第59章
知道答案一定是“不好”, 魏尝干脆趁她出口前就顺势将她一把扯近,然后偏脸,强行往她唇上一摁, 刻印纽似的。
薛璎也是被扯懵了, 反应过来嫌道:“你无不无聊?”
他说这哪无聊,比那些明争暗斗的朝堂事有意思多了, 不信瞧瞧茶楼说书的剧本子,都是以风花雪月取胜的。
薛璎一时哑口, 说句“歪理”, 回到自己席面上。她说赏过了, 谈正事。魏尝也就正襟危坐起来问:“今日的事,你怎么看?孩子的生父果真是郑王?”
薛璎皱眉点点头:“十之八九吧。”
人在生死一瞬间的动作不会说谎。她今日之所以设置了一环抛孩子,而非掳孩子, 就是为杜绝缓冲,让对方在一息之间直面抉择,毫无机会思考。
虽说当时郑王确实离孩子被抛出去的方向很近,但他的反应太快也太大了, 再结合秦太后来抱孩子时刻意回避的目光,应该不会错。
魏尝跟着点点头,说还有十之一二误会的可能也不要紧, 接下来就摆着验证的机会:看秦家与郑王的反应。
倘使郑王不无辜,那么谁都不是蠢人,当时一瞬间没有防备,接到孩子的一刹便该想了个通透, 眼下两家人一定会商议对策。且很大可能,郑王得找借口赶紧离都。
毕竟每个诸侯王元月入都,本都是将脑袋悬在裤腰上的——人手不可多带,到后除随从以外的护军都必须驻扎城外,配备的军械武器也有一定限制。如此情形下,一旦得罪朝廷,多数就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的结果。
而像郑王这种罪过,可能躺着也出不去,因为不一定能得全尸。
薛璎“嗯”了声表示赞同。这一点,静观其变自然有答案,她并不担心。
魏尝见她还蹙着眉头,问道:“怎么,难道还有别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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