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赫连澈有些呆怔,就连他的魂体似乎有些不稳,静静的望着花容,脸上有回忆之色,良久,他缓缓道:“我,我不记得了,但是她应该很重要。”
花容开始沉思起来,说起来,对付小鬼啥的,她真的不在行,随便来个厉鬼都能把她吓哭,但是简瑶是非常在行的,如果告诉简瑶赫连澈在这里,她肯定会来。
可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皇室的事情一旦沾染,就是命都要赔进去的事情,她是真不想简瑶沾染这些。
但是……
错过了这次,她还真不能保证以后还能遇见他,也不能保证……
保证自己还能活着离开皇宫啊,她苦笑了一下,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誰不比自己厉害啊。
她把怀里简瑶留给自己的符燃起,这个符会将自己留下的地址传过去,这是之前和简瑶约好的,如果自己找了赫连澈,那么就给她燃个符咒。
泛黄色的符咒无火自燃,最终化为灰烬,花容转身道:“你呀,之后有事情就跟着我吧,你跟着我还能有人陪你说说话。”
赫连澈微微点头,他的身形消瘦,在烛火的映照下面孔显得分外柔和。
花容微微的叹息,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简澈和苏盏,也是Yin阳两隔天各一方。
走到窗边,她打开窗户,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间院子,不远的楼阁灯火闪烁,季望舒,也住在这个皇宫的某处。
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落在窗檐边,刺痛着她微微泛红的双眼,花容抬起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小小只的虫子。
赫连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开心?”
花容闻言回头,她失笑道:“怎么会这么觉得。”
有多久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了,她一直都在烦恼,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一直在给人拖后腿,好像她做什么都会惹上一堆麻烦。
赫连澈见她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却也没有戳破,而是道:“要是难过,哭出来会好一些。”
说完后,他有些沉默,在他的印象里,女子都是很坚强的,他的娘亲和姐姐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脆弱的神色呢,或许,对于女子来说,这种是会被轻视的举动吗?
花容侧过脸来望向他,有些失笑:“还没那么脆弱呢。”
接下来的时间,她和赫连澈聊了一会儿,并且约好明日这会儿他再过来陪她聊会天,花容才去床边歇息下来。
第二日,是她唯一的一次没有依靠别人喊就自己醒来的,这一晚她睡的极不安稳,梦里也是各种的噩梦,一会儿梦见男配大人甩了她,一会儿梦见她中箭而死。
一大早上从床上坐起来,花容捂了捂有些发疼的脑袋,掀开床帘,然后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桌子上,穿着一身青灰色镀金边道袍,她的长发肆意的披散在身后,闲情逸致的品着桌上的茶,见花容醒了,淡定的冲她招手,唤她过来。
我累个去啊,花容不由地想起昨日和女主大人进宫的时候那左三层右三层的关卡,感情在人家道长面前这都不是事?
她缓缓的走下床,将衣服披好,来到桌边,接过另一瓶茶水喝下算是润喉,才问道:“道长如何进来的?”
简瑶道:“道法无极。”
花容默默的在脑海里幻想出了一副各种隐身符啊各种飞檐走壁的画面,感觉服了,不过她昨天才燃烧的符咒,今天人就到了,是连夜赶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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