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曾樊的把我请来的,所以我就记住了你这个太师。”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拿出来说一说竟觉得分外亲切,我勾了勾嘴角:“是有这么一回事。”
想起往事老头儿也怀了些感叹:“我有生之年还从没见过有人能用血rou之躯只身闯过我的机关阵的,当年陛下的勇敢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血rou之躯只身闯机关阵??!!”
瞧我并不知情老头儿有些意外:“当年因为这个当今陛下受了重伤在府上修养了足足好几日才能下床走动,为了不让先帝知道连累太师他都没有请过太医,这些太师都不知道么?”
原来当时池华堂我受伤他未来看望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他自己也受了伤,他身上的伤疤那么多不知道又有多少是因我而受的。
元邑,你为何这般傻……
不过,好在,现在的你还算幸福。
瞧我半晌不说话,老头儿道:“我还要进宫给人看病就先走一步了。”
大半夜的进宫想来是哪位身份尊贵的抱恙,我顺口问了句:“有人生病了?”
老头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含糊了句:“是啊,是啊。”匆匆离开。
回了府上,我坐在院子里赏月。
今日是中秋,不知道今年宫中会是个什么形式的宴席,也不知今日他会穿什么样式的衣服。
记得,以往他一直都偏爱白色的袍子。
阿六拿了件大氅给我披上带着些责怪:“老爷,天凉了,进屋吧。”
“阿六,你说宫里的月亮会不会也是这么圆?”
阿六叹了口气:“老爷,宫里的月亮和这里的月亮都是一个月亮自然都一样圆。”
我嗤笑一声:“是啊,是我糊涂了。”
月圆之夜很安静,我很快睡了过去。
秋去冬来又到了大雪飘飞的季节。
一大早推开门翻腾的雪花挤了进来,我满心欢喜吩咐阿七他们备好笔墨开始作画。
六年了,元邑不在的这六年每年大雪飘飞的时候我都会用他送的狼毫笔画一幅他的丹青。
年年如此,画得都是他。
一如多年前,他的画册中亦全是自己。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府上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阿六从外面回来挂了一身的风雪,他看到我脸上不自觉有些紧张。
赶忙招呼他过来:“怎么样?”
阿六眼神有些闪烁,他这形容我越发着急声音严肃了些:“说!”
“老爷,原来几个月前陛下得的并不是普通风寒而是……”
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捏紧衣袖轻装镇定:“说。”
“是……瘟疫……”
怎么会是瘟疫?!
前些日子一直听说当今陛下龙体欠安这才差阿六去打听,没想到竟是瘟疫,
若是其他的什么病总还能想些法子,可是元邑偏就染上了这害死人的瘟疫……
衣袖被捏皱,自己的声音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怎么可能?瘟疫怎么可能会被传进宫中?”
“听说是匈奴人使的计,借着俯首称臣的契机给陛下投了瘟疫。”
“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太医们正在想办法。”
“池华堂那位怎么说?”
“他……也正在想办法……”越到后面阿六的声音越低最后直接低到了地缝中。
正在想办法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元邑这次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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