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知道在忙什么。
养着腿,老爷子不出房间,茶杯碎了好几只,不清楚是掉的,还是砸的。
就连陈伯都异常的谨慎起来。
按理说大少爷不傻了,宅子里的气氛应该更好才是。
非但没有,反而格外压抑。
这两天,到了深夜,宅子里都有奇怪的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又不敢去查看。
天一亮,什么事也没有。
看见大少爷回来,下人们有着难掩的激动。
这下子能好起来了,他们心里都那么想。
客厅到楼上都包了防护条,地上也换了毯子,尽量避免大少爷走动的时候发生碰撞。
陈伯和下人们站在两侧躬身见礼,“大少爷。”
沈肆突然出院,没有提前通知,也毫无预兆。
对谁,都是措手不及。
陈伯说,“大少爷,老爷跟夫人在回来的路上。”
他的话刚说出去,就发觉大少爷朝他站立的方向微侧头,仿佛有一片冰扔过来,砸在他身上,没有温度。
心往上提了几分,陈伯垂着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涌出一丝局促。
换成任何人一个人,都不可能在那样的气势下,淡定自如。
没过问什么,沈肆换上鞋子,让王义带他去房里看望老爷子。
老爷子靠在床头,他没问大孙子为什不好好在医院待着养伤,突然就回来了。
必定是有非那么做的理由。
爷孙俩都沉默了。
老陈端着茶水进来,又后退着出去,和王义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喝了口茶,老爷子叹息着说,“肆儿,到床前来。”
沈肆向前迈步,当他迈了六步,老爷子就喊他停下来。
“肆儿,你的眼睛,医生怎么说?”
沈肆说,“会恢复。”
老爷子松口气,这些天紧张的心总算可以落下来了,“那就好。”
他放下茶杯,“你跟小夏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沈肆说,“没有。”
老爷子板着脸道,“你们不能离了。”
沈肆没说话。
“前段时间你出事了,都是小夏那孩子照顾你,容忍着你的脾气和无理取闹,也没有怨言。”老爷子说,“爷爷看的出来,小夏对你……”
沈肆的眉头微动。
老爷子又不往下说了。
他看一眼孙子,“很想知道?”
沈肆摇头。
老爷子也学他,摇摇头,“真不知道你这闷葫芦到底像谁。”
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一杯茶空了大半,老爷子看着孙子,他开口,问了句突兀的话,“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沈肆说,“很早。”
老爷子的语气变的严厉,“怎么不跟爷爷说?”
孙子样样都好,就是太内向了,什么都往里藏,不往外露。
沈肆沉默不语。
老爷子叹口气,“别怪爷爷一直瞒着,是你那个亲生母亲的品德太差了,爷爷怕你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
当年田箐桦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她被查出不孕后的第二年,沈峰出差回来,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
田箐桦闹的厉害,还闹到医院,流血伤人,事情给老爷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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