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人敲门。
白玉堂不解,这半夜三更的,什么人,“谁?”
“你没睡着啊?”门外传来了展昭的声音,“后头发现一个晒谷场空着喔,赵普他们烤rou喝酒去了,我睡不着也准备去,你去不去的?”
白玉堂想了想,翻了个身起床开门。
就见月光下,展昭抱着个酒坛子,笑眯眯瞧着自己。
白玉堂觉得没了困倦,杨采生的烦心事他也不想多想了,对展昭点点头,出门往衙门后头的晒谷场走去。
看来,今日不少人睡不着,大晚上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连庞太师和包大人都在一旁饮酒,谭金也在,三人似乎是在叙旧。
赵普坐在草垛上边,膝盖上趴着跟他笑闹的小四子,下边公孙也和欧阳边聊边喝酒,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头紫影和赭影正生了堆篝火烤rou。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找了两个砍柴用的木桩坐下。
公孙在他们前面,就回过头来问白玉堂,“你找到杨采生的线索了没?”
白玉堂摇摇头,“我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如果杨采生一直保留着断头刀,可能会有麻烦。”公孙认真道,“锻造这把刀的人,似乎居心叵测,是有意要锻造一把令人迷失神智,但是又不至于立刻疯魔或者死亡的妖刀。”
“杨采生如果还活着并且保存着那把刀,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白玉堂问公孙。
“这个不好说,也许疯魔了,也许已经死了,又也许……”
展昭也抬起头看他,“也许怎样?”
“也许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完全迥异的人。”说着,公孙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画稿来给白玉堂看,“这张是我根据伤口,重新推测的兵器图形,因为和站着砍不同,砍躺着的人就正好和之前的推论相反,兵器应该是又粗有短。”
“又粗又短?”展昭纳闷,“斧子么?”
白玉堂打开画纸,展昭凑近一看,两人都下意识地一愣——原来公孙画的是一把弯刀,刀尖是断了的。
“断头刀!”
这时,过来给展昭他们送烤rou的谭金一眼认出了图案,低低的声音惊呼了一生,“形状一模一样。”
展昭指着刀刃底部的几条波浪线起伏问公孙,“这个能确定么?”
“从刀伤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公孙接了串烤rou,见小四子跑回来了,就抓了他过来喂吃的,边接着说,“而且很奇怪,这刀应该很快,但是用刀的人貌似手抖,砍得伤口不平整,所以才会留下明显的刀纹。”
白玉堂拿出那封信展开,交给公孙。
公孙盯着信看了看,皱眉,“这不像是虚弱手都抖造成的,更像难以控制情绪造成的手抖。”
“如何分辨?”包拯似乎也挺感兴趣,走了过来。
“虚弱的人是写着写着不够力气,笔走会越来越慢,但是激动的人却会越写越快,所以笔画会有越来越浓的感觉,甚至有些地方会出现很大的墨点。”
白玉堂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公孙画的图,开口问,“该不会,断刀门灭门的凶手,就是杨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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