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无色的,然而罐子其中一角却染着鲜红。
韩育陵双手抱头,他能明显感到后脑遭到刺穿性的伤害,他双手都沾到缓缓流淌出来的温热血ye,他不仅痛,还觉得晕,但依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紧紧按压伤口,以免失血过多,他缓出一只手,手掌已经被血染红,他坐在地上,面向着田悦萌,田悦萌仍安坐在床,一点惊慌神色也没有,呆滞的模样仿佛透着一丝憎恨的眼光。
韩育陵拿出手机,给炎育晟打电话,炎育晟一接听就紧张地问他什么情况,证明了他没有偷懒,一直都在监视着韩育陵和田悦萌在一起时的一举一动。
“什么也别做。”韩育陵冷静地吩咐,“谁也别通知。”他说完便立即挂断,紧咬着牙根扶墙起身,从衣柜拿了块手帕,紧按着伤口止血。
“那是沈冠一说的,对不对?”韩育陵狠狠地瞪田悦萌。
“我就知道!你监视我,还不肯承认!”田悦萌似乎很骄傲于自己拆穿了丈夫的谎言。
“是又怎样!”韩育陵怒吼,这么做令他的伤口更加痛。
“你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是有夫之妇!一直接受沈冠一在网上的嘘寒问暖是什么心态!啊?我难道不应该防你背着我和他乱搞?”
韩育陵不顾剧痛把话给喊白,田悦萌却意外地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反而相当平静。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等到孩子出世后就会和我离婚,你不想臣服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忠诚?”田悦萌抬头看床头,冷笑着说:“你连婚纱照也不摆在床头。”
韩育陵笑出声,那是无比无奈又心酸的笑。
“我选择了你,丢了所有我爱的东西……”和叶雅琪的那枚定情指环,收在他已经回不去的家,一想起来,眼泪就泉涌而出。
“我可以一开始就要你把孩子打掉,我可以打死否认那是我的骨rou,我可以大声告诉全世界你是个疯子,我现在最后悔的是那天在那张床上我没有咬断自己的舌头!”
手帕已经全shi,韩育陵确定自己必须马上求医。
“你抢到了的,你都拿去,全部有白纸黑字,结婚协议书里一清二楚,房车车子财产,我想不给都已经不可以……”韩育陵离开房间,那两个药罐子他牢牢地抓在手里。
“我还是会保护孩子,你好自为之,你就算踏出门,也会有我安排的人跟着你。”韩育陵已经没法好好穿鞋,他赤着脚出门、上车、倒车出库。
鲜血一滴滴落下,沿着后脖子滑到衣服里,又黏又痒。
炎育晟打来电话,韩育陵开着免提接听。
“你继续监视那女人,但是不要挂电话,我现在去诊所,如果路上出事……你才给我报警。”韩育陵艰难地开口。
能够进行小手术的私人诊所就在小区内,韩育陵顺利地抵达,他浅色的上衣已经鲜血一片,他的脸也已经是身份认证,一踏进诊所就被专业的护士带进病房进行紧急护理。
拍片、麻醉、缝针,那是必做的事情,幸好拍片结果显示只有皮rou伤,只是伤口大,韩育陵后脑被剃掉了有一拳头大范围的头发,缝线有两寸长。
“挂灯居然掉下来,这太危险了!炎先生,这份医药报告您得收好,控告建筑公司时绝对有用。”医生这么告诉韩育陵,由于诊所是在名人富豪地段经营,诊费高得离谱,韩育陵不担心这医生会出卖他在家被挂灯打破头的消息给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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