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
阿兰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嗯,既如此,倒也省了我们不少心,不过崖州你们还是要多盯着些。柳垚,你那名册我昨日看了,做的不错,没纰漏了吧?”
“回殿下,八锦卫和编外军的奖赏名单,臣核了三遍,无遗漏了。”
“我记得当初报上来时,是二十七个,怎么这次呈上来的少了一个?”
“殿下,有个叫李震宇的,不愿接受京城的官职,他说自己家中有位出身旧朝的妻子,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被人说闲话,想与南朝出身的妻子在洪州安稳定居,所以把他摘出来,放到地方奖赏名册里了。”
“嗯,那你看着办吧,记得,不要错漏一人,免得寒了这些替朝廷做事的有功之士。另外,给墨城的百位义士立碑这事,快些催促他们办。”
“遵旨。”
阿兰喝了口茶,歇了口气,问道:“方侍郎,你有什么事要说?”
礼部侍郎急得要死,终于被点到了名字,立刻上前一步回道:“殿下,国号年号要快些定了,臣拟了几个,殿下看……”
他拟的那几个,阿兰都觉得可以,却也没有更喜欢的,于是想等步莲华好一些,能答话时,与他商量商量,思及此,阿兰淡淡道:“再说。王侍郎,父亲昨日来信,说羲族的事情已了,他要班师回朝了,你算好时间,安排一下,到时开九门迎接。”
萧九到草原去帮阿勒钦夺草原牧场了,听说合并了许多小族群部落,还驱赶了草原上最凶悍的科沁榙族,可谓大获全胜。
各种事务吩咐完,一直忙到正午时分,阿兰匆匆到西宫看步莲华。
傅青说,步莲华的病有得治,阿兰这才松了口气,然见了他如何个治法,阿兰又痛苦不已。
从上个月回京到前天,步莲华一直处于半昏半睡状态,傅青每天用很长很长的针,慢慢从太阳xue扎进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在喝药时,会咳几声,吐药,或是神志不清地哼几声,有时还会流眼泪。
阿兰看过几次,之后就不敢再看,昨天之前,她都只在殿外徘徊,看看他园中的花,听着他痛到极致时的啜泣声,蹲在花圃前,手指紧张地搓着衣角,把绣着牡丹的广袖捏出一道又一道的褶皱。
今天,他总算是彻底醒了,说话也利索了些。
阿兰寻到空,像个怀春约见情郎的少女,脸颊绯红,小跑着绕过长廊,在阳光穿透树叶洒下的缝隙中奔跑,揣着一颗小鹿乱撞的心,一头扎进他在的小宫殿,还未见到人就先问:“你醒着吗?感觉怎么样?”
步莲华这些日子着实遭罪,阿兰进门,见他头抵在墙面上,歪着脑袋,坐在榻上,双手在身旁撑着身子,见她来,缓缓抬起眼皮,眼神涣散片刻后,慢慢聚了焦,像是看清了她,高兴地露出笑容来。
他慢慢回答:“挺好。”
说话费力气又损中气,步莲华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身子底子差到脆如薄纸,因而傅青建议他刚刚醒来,尽量不要说太多话。
他不说,阿兰就坐下与他说。
她说:“你缓缓要是有力气,再朝门外走走,就能看到宫门两旁的海棠,开了,开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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