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声音很低,“这些杀戮之事,我做便好。”
“徐之秋,他哪来这么大的胆?”楚渊狠狠站起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段白月道,“被诱惑不算稀奇,那可是一座金山。”
楚渊道:“无论他先前卖出去多少,从今日开始,此物断然不能再流出城。”
段白月点头:“好。”
两人说话间,四喜公公又在外头报,说向统领有要事求见。
“宣!”楚渊坐回桌边,示意段白月暂时避在屏风后。
“皇上。”向冽进来后行礼,“府衙那头有了动静。”
“什么动静?”楚渊问。
“魔教的人又去找了徐之秋一回,两方达成协议,明日午时要去猎崖山挖金山。”向冽道。
“徐之秋要亲自前往?”楚渊又问。
向冽点头:“是。”
“辛苦向统领了。”楚渊道,“继续盯着他,看看那座金山到底有多少。”
向冽领命离去,心里依旧纳闷。
为何屏风后又有人。
这到底是谁,怎的天天待在皇上卧房里。
段白月问:“我也去盯着?”
“倒是不必,有向冽就足够,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楚渊道,“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好。”段白月蹲在他身前,“时辰不早了,休息?”
楚渊摇头,心烦意乱。
“就知道。”段白月无奈,“方才还没觉得,此时看你这样,我倒是真想将徐之秋宰了。”
“若当真违律,自有大理寺办他。”楚渊道,“国法大于天,没人能逃得脱。”
“你看,道理你都懂,就偏偏要与自己过不去。”段白月站起来,替他将衣领整好,“就算这一夜不睡又能如何,除了熬垮身子之外,似乎也无其他用途。”
楚渊道:“朕不想听你讲道理。”
段白月一笑:“不想听道理,那要说什么,情话行不行?”
楚渊闻言一怔,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什么。
段白月眼底带笑看着他,烛火之下,眉眼写满温柔。
然后四喜公公便听屋内“哐啷”一声。
片刻之后,段白月从房内出来,坐在台阶上淡定看月亮。
四喜公公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他。
皇上这性子,急不得,急不得。
第二日吃过饭,徐之秋果然便鬼鬼祟祟,坐上马车出了城。
虽说有向冽盯着,不过段白月还是一路尾随。横竖在驿馆也无事可做,不如出来解决问题——省得有人为此日夜烦心,食不知味。
马车驶出城门停在路边,徐之秋又下来独自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拐上山下坡,最后才停在一处山崖下。
那里已经等了两名女子,段白月倒也眼熟,都是蓝姬的侍女,还在林子里抢过段瑶。
见到徐之秋,其中一名侍女笑道:“大人果真是个豁达慷慨之人。”
徐之秋心疼rou疼,也没心情与她调笑,只是将钥匙狠狠丢过去。
那侍女倒也不恼,捡起钥匙插入山石处机关,一阵轰鸣隐隐从地底传来,原本爬满藤蔓的山壁上,竟然缓缓裂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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