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部处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
贺忻怔了怔,“刀伤?”
李言蹊很轻的喘了口气,“刚才撞到你身上,伤口裂开了。”
“你被人砍了?”贺忻压低声音道。
李言蹊沉默的闭上眼,继而轻描淡写的一点头,缓了半天采扶着墙往前走,“所以我不能去医务室。”
贺忻很少有这种惊讶到说不出话的时刻,搁以前谁砍了谁,谁撂倒了谁,在他们学校也是常有的事儿,一点都不值得他愣在原地被扑一脸灰,但这个人是李言蹊,好学生代名词李言蹊。
贺忻双手撑在栏杆两侧,看了一眼gui速移动的李言蹊说,“你惹什么事我不管,这都见血了还是叫你爸妈.......”
李言蹊抬头看着他,贺忻适时地闭上了嘴。
哦,他忘了李言蹊也没有爸妈。
有一瞬间的沉默,俩人就这么原地站着,贺忻没有他那么好的定力,率先开口道,“走吧,去医院。”
李言蹊偏过头,“你让我缓缓。”
贺忻看着他自我忍耐,两分钟后,李言蹊将校服裤子往上栓了栓,刚好遮住那片血渍,接着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一抹额头上的汗,沙哑着嗓子说,“走吧。”
过保安那关比想象中的简单,李言蹊说自己感冒发烧了,保安打了个电话跟王老师求证,李言蹊在电话里解释了下,保安很快就放行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车子开出几分钟后,贺忻回头看见李言蹊表情很难受的闭着眼,完全没有刚才睁着眼睛扯谎的淡定模样。
逞能高手啊,贺忻扯扯嘴角,把窗户给关上了。
没有去离学校近的仁爱医院,李言蹊怕熟悉的医生看见他受伤了,会跟李岸说。一直开到了接近市中心的地方,他们才下了车。
今天人还挺多,急诊科里人满为患,等了十几分钟才轮到他,好在伤口只是裂开了,并没有更严重的恶化,发烧是因为天气太热发炎了,医生有点话痨,一边给他重新包扎,一边叨叨“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好事不学,偏学人打架,父母让你们上学不是来逞凶斗恶,挨刀子的,怎么就不为家里人想想呢。”
李言蹊闭着眼不答话,那医生就把矛头转向了贺忻,贺忻被烦得脑仁疼,在医院又不能发火,只好憋着气踢了一脚凳子,抬头看医生,“哪儿取药?我先过去。”
医生让他先去二楼取输ye袋,再去三楼配退烧药和消炎药,贺忻走后,他又想继续荼毒病人,李言蹊指指自己的脑袋,“紧箍咒快把我勒死了。”
“还开得了玩笑就说明你还有救。”医生说。
李言蹊笑笑,碘酒沾到伤口,他眉头都没皱,只是别过了脸。
贺忻先去输ye室探了路,今天生病挂水的小孩儿很多,哭号声连成一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非常有节奏地折磨着他的耳膜,于是他擅自给李言蹊输ye的档次升级到了vip级别,一个人的病房,有沙发和电视机,里面还有床。
李言蹊提着吊瓶走进来,很轻的叹了口气,用眼神批判他的奢侈主义。
“没让你出钱,我早付完了。”贺忻把床的位置让了出来,让护士把这里的空调关了。
“你不热吗?”李言蹊说。
贺忻看了他一眼,“还行,热的时候再开。”
接着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李言蹊躺床上休息,不知道睡没睡着,贺忻坐在一边,打了几局游戏,输得挺烦躁,不知过了多久,护士进来换了一次点滴又默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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