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刃往肚子上开一道血口子,要换做普通人,不哭爹喊娘也得萎靡不振一段时间。
可李言蹊就跟没事人似的,正常上课,打工,去医院,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我是病患”的疲惫,始终保持着高度自律的生活作风和严谨认真的处事态度,从不缺勤也再没有迟到过,全勾的试卷仍旧是大家争相抢夺的对象,老师安排的每件事也都处理得妥帖得当。
简直正能量,贺忻都特别想替他呐喊一句,学霸Jing神永垂不朽,我胸前的红领巾变得更鲜艳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正发呆时,有个高个子男生敲了敲他们班的门,“贺忻!打篮球去吗?”
那人是之前午休打篮球认识的球友,名字叫许澜,比他高一年级,是体育生,学习成绩惨不忍睹,基本属于全校吊车尾的行列里,但他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当时跟贺忻比过一场后,就一直想招他进队,扬言他来了以后他们十二中的菜鸟队伍就可以在市联赛里一雪前耻了。
贺忻怕麻烦,拒绝了他好多次,但许澜的脸皮堪比城墙那么厚,上一秒因为篮球赛差点撕破脸皮,下一秒就能搂着他胳膊去小卖部请喝柠檬汽水。
非常以及极度的没心没肺。
贺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从书桌里拿出一叠空白试卷往前桌一站,“班长,问个题。”
李言蹊被水呛了下,对如此不扯下问的贺忻感到恐惧。
“我Cao,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趴在一旁的廖枚抬起头看着贺忻。
李言蹊毕竟是被刀捅了还能淡定上学的神人,他用手背擦了擦嘴,沉声道,“哪题不会?”
贺忻盯着他压在书本底下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感到脑门一阵发晕,随便指了一题,“就它。”
李言蹊非常上道,低头看了一眼题目,便拿出草稿纸开始算起来。
许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贺忻没有出来的意思,便笑着喊了一句,“你做作业呢?那行,晚上放学再来找你!”
贺忻有点儿烦躁,双手往胸前一抱,膝盖撞了下桌子,试卷掉了下来,李言蹊弯腰想捡,贺忻想到他腹部还有伤,也立刻蹲下身,俩人胳膊贴到了一起,手也碰了碰。
“还讲题吗?”李言蹊把沾了一地灰的试卷往凳子上拍了拍。
贺忻看见对方手上的青紫很明显,片刻他转开视线说,“你还在挂水?”
李言蹊说,“烧退了就没再去了。”
那也过了四天了,针孔还没愈合好?
“那是我们塔哥长得白。”廖枚插了句嘴,“长得白就容易留疤。”
旁边有人笑起来,“廖妹妹,我们这儿就你最黑,你看贺忻也很白。”
“你他妈再喊我一句廖妹妹试试看!”廖枚撂了游戏,跟逗他的女生在走廊上追逐起来。
贺忻把试卷塞回抽屉,往旁边的墙上一靠,忽然想起了许澜的话,踢了踢李言蹊的桌凳道,“你篮球打的很好?”
“不怎么样,随便颠两下。”
廖枚溜了一圈回到原位,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很兴奋地搓搓手,“塔哥深藏不露,上回把三中的技术队给打趴了。”
贺忻挑了挑眉,“哦?什么时候我们来一局?”
李言蹊喝了一口水,低头装聋作哑,摊开作业本算了一道题后才说,“不打。”
贺忻对于让这人妥协的方法简直了然于胸,他用脚尖勾住了对方的凳子原地一拖道,“打一局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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