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黏着,于是道:“要吃冰淇淋吗?”
辰又果然被哄了过来:“要吃,谢谢!”
言晟买来两盒八喜,香草给季周行,草莓给辰又。
天气太冷,冰淇淋冻得结实,季周行拿塑料勺子戳了一会儿,戳不开,瞄言晟一眼,想让二哥帮忙戳一戳,但二哥冷着脸,不像会帮忙的样子。而且帮忙戳的话,可能就要喂了,二哥不会做这种事。
季周行心里叹气,打算等冰淇淋化一些再戳。
可是一旁的辰又正努力地戳啊戳,又土又蠢。
季周行嫌弃道:“你就不能等它化了再戳吗?没吃过啊?”
辰又继续努力:“我想快点舀一勺。”
季周行更嫌弃了。
一分钟后,辰又终于舀起来一大勺,下一个动作却是递到季周行嘴边,“小舅,你吃。”
季周行:“……”
言晟:“……”
辰又态度诚恳:“小舅,我来讨好你了,请你以后一定要帮我。”
季周行吃了那勺冰淇淋。
顾家从来没谁这么跟他说话。
他一直是最小的一个,现在居然有了一个小不点叫他舅舅,还喂他吃八喜……
言晟咳了两声,从季周行手中拿过香草八喜,面无表情对辰又说:“你自己吃吧,他不喜欢草莓味。”
季周行:???
我没有不喜欢啊!
辰又说:“可是小舅戳不动。”
言晟:“我帮他戳。”
这天,季周行被莫名其妙喂了一盒香草八喜。
第24章
例行在微信上与辰又互道晚安,明霄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心里七上八下。
这几天与辰又的关系好像又亲近了一些。这家伙拍照技术不错,还会给图片配上风趣却不轻佻的文字,发在微博上反响极好。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辰又说起里的情节与花非鸣的性格特征时简直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俨然资深书迷,好几次讲得他茅塞顿开。
不得不承认,在理解花非鸣这个角色上,辰又帮了他一个大忙。
日常接触中,他构筑的私人空间似乎被辰又慢慢撑开了一道裂隙。他觉得自己应该愤怒、抵触,但事实上不仅没有,还有些期待与辰又靠得更近。
这很不寻常。
12岁时,明霄虽从国学院脱身,与父母却已彻底疏远,一丝感情都未留下。他将赔偿金的大头给了父母,剩下的留作今后的学费与生活费。
在爱心人士的帮助下,明霄给自己挑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寄宿学校,在那里念完了初中,之后一边打杂工一边念高中,盼着早日成年,早日拿到毕业证。
那段日子,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温情。他恨父母,父母也视他为难以启齿的羞耻——流言蜚语之下,在国学院生活过的小孩全成了性侵“受害者”,大部分孩子即便没有被侵犯,背后也被人指指点点。
“看,就是那个孩子!好可怜噢,那么小就被……哎,以后怎么结婚生子啊!太可怜了,父母也是造孽,一辈子抬不起头噢!”
明霄的父母,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这群人。
令人唏嘘的是,他们抬不起头的原因并非因为自己的愚蠢害惨了亲生儿子,而是受不住旁人的闲话。
“听说他们家明霄也被那个过的,好惨啊,哪家女孩儿愿意嫁到他们家当媳妇啊。”
明霄早熟,知道父母心头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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