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夜风风干了,武开阳上前一步就握住了殷静的手,一片冰凉、干硬。夜风最是伤人,这么一来,虽泡了药浴,未愈的伤却怕是要加重了,武开阳一开口就不禁重了语气:“你怎么到处乱跑!”
殷静缓缓地抬头,看着武开阳。武开阳从未和他如此严厉地说过话,他的心早在夜风中吹凉了,如今更增了寒意,殷静低笑了一声,喉中沙哑,倒似哭了:“我来山上住,也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嫌我乱跑,破了你们白虎堂的规矩,我这就下山!”明明自己犹豫了许久却又不舍不甘,无法下定决心的事,当着武开阳的面,殷静却如此轻易就说出了口。说着殷静起身,一把推开了武开阳,低着头就往山下走。
“殷云卿,你说得什么话?”武开阳在殷静背后喊道:“你不知道我刚才多担心你么?”
“你担心我?”殷静顿住了脚步,“你为什么担心我?”
“我怕你出事。”武开阳上前几步,“你伤没好全,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暗器,又是晚上,没月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殷静的背脊耸动着,武开阳这才发现殷静哭了,泪水就这么顺着他的脸落下来,殷静伸手捂住了脸,无声地抽泣。
“你别看我!”
武开阳走近殷静,见他头发还是shi漉漉的,便在他身后将它挽了起来,又将自己的外服脱下,披在殷静没有一丝热度的肩膀上。武开阳叹了一口气,扶住殷静肩膀,放温柔了声音:“我们回去吧,外面凉,好不好?”
殷静哭着不答话,武开阳就扶着他往前走了。回到房舍,殷静已止住了泪,只是低着头沉默,武开阳反身点了蜡烛,将他引到床榻上坐下了,用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烛光下,殷静的脸庞上没有血色,薄唇更是一片苍白:“你……你脚好了呀?”
“这不是刚才下山找你么?”武开阳淡淡地道,“两只脚快些。”武开阳的脚还没好全,刚才情急之下不觉得,如今放松下来,才感觉骨头里麻麻地疼。
“正之……”殷静赤红着眼,拉住了武开阳的袖子:“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我当然在乎你了,”武开阳将殷静的头发裹在毛巾里,一点一点摁干,“我见你第一面起,不就一直在乎你么?”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理我?”
武开阳弄干了头发后,又找来一把木梳,将殷静的长发一点一点地梳顺:“我哪有不理你了。”
殷静别开脸,过了一会儿,低低地问:“正之,你刚才去找我的时候,脚疼么?”
“有一点儿。”
“那我给你揉脚好不好?”殷静哽咽了一下。
“好,药酒坛子在窗台上。”武开阳道。
殷静起身抱起药酒坛子,见是新封住的,便一掌拍开了盖。他将药酒倒在手心,殷静挨着床榻坐了,将武开阳那只伤过的脚捧起在怀里,手中灌了些内力,裹着药酒便往武开阳足伤处推了过去。
“你可以再用力一些。”武开阳靠在榻上,道。
殷静再加大了力:“舒服么?”
“舒服。”
“为了找我,连伤也不顾了?”
“你比伤要紧,你不是来送信的么?你走了,信找谁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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