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渗出血来。百爪挠心的担忧和苍白的无力感同仇敌忾地站在一边折磨着他,可他除了站在那里接受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
救人如救火,三娥知道这蛇毒发作是可以轻取人命的事儿,做不得半点耽搁。她那个藏药草的小基地颇有些距离,拼尽全力一来一回恐怕也要半个多小时,此刻天公发难,竟还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
雨水先是落在密密匝匝的树冠上,偶尔一串滑落不堪重负的叶片淋在三娥的头上肩上,林子里已经逡黑,三娥努力奔走顾不上害怕。玉琴嫂子从前很照顾她们姐妹俩,如今她有事相求,自然应该不遗余力。
三娥从两株七叶一枝花中选了大一些的那株连根拔下,转身就朝山下跑,雨势渐密,山路shi滑,转弯处一个不小心,三娥仰面摔了个大屁蹲,泥shi了衣服但幸好没有受伤。
又过了一刻多钟,她泥猴子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支书家门口,玉琴嫂子正撑着一柄伞在门前焦急等待。
“就是这个,听老人家说能解蛇毒,洗干净之后jing和叶捣碎敷在伤口上,花果和根须煮水喝下。”三娥边喘边交代用法,“嫂子,保险起见人还是要送医院的,土法子未必人人合用。”
“三娥妹子你说的是,我表哥他们单位已经联系上了,正派车来接人送回城里的医院医治。就是这雨天路上耽误时间,且要等上一阵子呢。”
三娥帮着宋玉琴将药草捣弄好,给她那位表哥先用了上。
村支书张有德也一脸愁容,人在他家里出了事儿,对方还是个部队里的什么首长,他总觉得自己身为村干部和老乡没有掩护好这革.命战士,难辞其咎。
“今天多亏有三娥了,这七叶一枝花是个好东西,当年山子他爷爷上山砍柴让蛇咬了,就是用的这药草捡回一条命的。应该没有大碍了,没有大碍了……”
“大伯,嫂子,我得赶紧回了,这天黑落雨,娘在家会担心的。”三娥见情况暂时稳定,赶忙告辞。
待她一身落汤鸡打扮的进了院子,看见厅屋里坐着叹气的何母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叹了一口长气,“这俩人怕是走岔路了,老大的雨,也没法子通个信儿!”
“娘,大哥出去寻我了?”三娥见家里的男丁都没在,“同川哥呢?”
何母迎着三娥进屋,“赶紧去把shi衣裳换下来,小心着凉。这先是大海出去撵你,结果回来了说没跟上,二川也跟着着急了,怕这黑天雨夜的你再有个什么意外。我让大海再去寻,他也非要跟着去,这不,哥俩一道去了,怕是跟你走差了路,林子里寻个人好比大海捞针似的,他这两眼一抹黑的……你说……”
“那我再去看看——”
“回来!”何母喝住三娥,“这么寻来寻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他俩好歹都是男人,互相照应着出不了岔子的,你再出去我这心就要焦出火来了!”
三娥换上干净衣服陪着何母一块儿等,也不知为什么,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意外发生,又不敢表现出来惹何母焦心。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院门咣当一声被撞开,母女俩齐齐站起身来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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