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装得好像,就有点不确定。”
“是好了,”青山笃定,“看是看不出的,但是他还在用药,这就不对了。”
“啊?”
“他的伤并非内伤,外伤是会逐日愈合的,可他每日还定时定量的用药,你觉得这可能吗?他本就是练武之人,体质远好过其他,以他之前的那些伤,就是一般人,也该好得七七八八了。”
“喂!我居然没想到这点!”鹤唳拍脑袋,“哎我还想扒他衣服顺便看看伤势呢!机智!那怎么办,他现在装病干嘛,就算他示弱,我也不会放松警惕呀?”
“他不是在向你示弱。”
“……”鹤唳疑惑了一下,坚决不再像傻瓜一样的问,自己努力思考起来,“你是说……药?”
“不知道。”青山摇头,“一百种人一百个想法,此事很难说,再看看……至少在船上,他是不会做什么的。”
“啊,那多没意思啊!很无聊诶!”
“那不如做你和他没做的事?”青山微笑。
鹤唳眨眨眼,嘿嘿嘿笑了,小拳拳锤他胸口:“讨厌啦!居然偷听人家!你混蛋!哼!一天都不理你!”
青山点点头:“那明天再说。”他放开鹤唳,继续负手看江山的样子,倒显得拒绝人的鹤唳还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
船上的几个年轻船夫被言四指使得团团转,综合观察下来似乎并没有鹤唳一开始想的那么不堪,言四动用了他那张女鬼脸不假,但权力的诱惑却也是真真儿的。
虽然之前也有东厂番子搜查他,可是却并不是搜捕犯人那般严厉,现在既无通缉令也没有罪名,言四随便两句就能蒙混过去,再多发功一下那立刻就能收服一群走狗,转眼间鹤唳觉得可能连东家本人都指使不动自己人了。
接下来一路风平浪静,很快,太仓港到了。
这儿已经是深水港,相对的渔民反而少了,人烟也寥落不少,提前到达的人和本地港口的官员已经把郑和的宝船准备完毕,因为吨位太大,远远的停在远处,像海市蜃楼一般遮住了整个海平面。
船夫正在卸货,东家在边上擦着汗指挥着,看到他们下船,很是谄媚的上来:“二位是否需要回程啊?我们要在这停留五日,若是同路,可千万不要客气,同在下说就成。”
“原路返回你给免费呀?”鹤唳张嘴就问。
东家擦汗:“这,这,便宜少许,自然是应该的。”鹤唳和青山在船上出手阔绰,他显然是很舍不得他们的。
“嗯……到时候再说吧。”鹤唳挥挥手,要往前走。
“这,后头那位,二位不一道的?”对言四,东家就没那么好脸色了,白吃白喝还跟自己抢手下,偏长着一张比自家小妾还美的脸,怎么都狠不下心,每天又是心痒又是心塞,一到地方真是松了一大口气,恨不得能立刻就把这祖宗请下去。
“不一起的呀,谁说我们一起的了。”鹤唳断然否认。
“这!”东家急了,“你们不是……经常相谈甚欢吗!”
“船上就我们几个客人,不跟他相谈甚欢难道和你相谈甚欢吗?您多忙呀是吧老板。”鹤唳摆摆手,“走啦,我们还要办事,就不耽搁你拉。”
“诶!这!”
鹤唳刚要转身,就听一个人在叫:“鹤唳姑娘!青山公子!言公子有请!”
鹤唳一看,这不就是那个缠言四缠得很紧的小黑船夫嘛,她喷笑了:“什么鬼,这就有请了,我们要不要去请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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