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巴豆性热而急,与章公子病症犯克,便如以急风吹油灯上小小火苗,火本就弱而欲熄,如何当得这急风猛吹。"
凤三回忆昨夜章希烈暴跳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出那么个人,竟会因几颗巴豆病成这样,沉思片刻,问道:"究竟怎么样?"
钱大夫道:"倒也不须急。我先以参片吊住他的气,又以针刺他心脉诸xue,此时还无碍。三公子修习的内力Yin阳并济,不妨以内力缓缓注入他体力护住心脉,同时以培气固元的药喂服,病情只要能稳下来就无碍了。"
凤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时,章希烈卧在床上,脸色蜡黄,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游丝一般。凤三握住他手,便要将内力送入,却听铁大夫道:"要缓,莫急。"凤三点了点头,将内息缓缓送入,沿章希烈周身经脉游走一圈,冲开滞涩之处,在他胸腹之间盘旋良久才缓缓收回。
章希烈睫毛闪了闪,眼睛缓缓睁开一线。他醒着时刚爆凌厉,此时病着却透出说不出的荏弱,仿佛要风化而去一般。
凤三拂开搭在他鼻翼上的一缕乱发,轻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娇贵的孩子,好好的突然就生起病来。现在怎样,好些了吗?"
章希烈看了凤三一眼,又闭上眼睛,声音低不可闻:"我没一点儿力气。"
这时药已煎好送上来,凤三坐到床边,将章希烈扶起来,令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伸手接过药,笑道:"喝了药就有力气了。"
章希烈抬起手臂似要抓什么,凤三便将自己空着的一只手送过去,章希烈握住凤三的手,然而手上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凤三反握住他的手,笼在手心儿里笑道:"怎么了?"
章希烈低声道:"我不吃药。"
凤三道:"病了就要吃药,不然怎么能好?"
章希烈皱住眉,轻轻摇头:"药不知道吃过多少,我的病好不了的。"
凤三看着章希烈,半晌无语。二十年前大光明教一夕间烟消云散,他苦练武功,暗中重整教务,为的是日后东山再起,儿女私情原本不甚放在心上。他喜欢男人,却同意了老爷子安排的章家这门婚事,为的便是章家的财力。新婚之夜发现嫁过来的是章希烈,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同样是应付,对着章希烈这样的美少年总比对着女人好过些。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收服一个章希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却不料第一天就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心肠虽然刚硬,终究不是铁石,放柔了声音安慰道:"这是什么浑话?你才多大年纪,什么叫好不了了,来,吃药。"
章希烈道:"苦,我不吃。"
"原来你是怕苦。"凤三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房中诸人都退了下去,他含了一口药在嘴里,捧住章希烈的头哺给他。章希烈吃了一惊,顿时睁大眼睛,只是眼光一点也不似昨夜的明亮飞扬,恍恍惚惚的仿佛在梦中一般。那药果然苦涩非常,凤三耐得劳苦,倒也不以为意,章希烈眉头却攒成了一团。不多时,凤三将碗中的药哺完,又哺章希烈饮了几口清水。
章希烈在家时被如珠如宝地捧在手掌心儿里,何尝有人这样侵犯过,有心挣扎,无奈全身绵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任凤三施为。
凤三微一抬头,见章希烈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一片chao红,仿佛自寒玉中浸染出的血色,艳丽妖娆,不可方物,心里一动,又俯下头去,咬住章希烈的唇细微地咀嚼。章希烈一阵窒息,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越发胀得厉害。凤三与章希烈十指交缠,轻轻揉搓他手指,一种说不出的酥麻舒适渐渐漫延至全身,章希烈靠在凤三怀里,竟然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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