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点一点松开。
“这个案子的难度也不小,胜算的可能并不大……”
时措整个人无端一抖,他撤开手定定地望着徐了:“徐了,你能不能帮帮他?比如你做au的律师。”
“对不起,我不行,我不接这类案子。”回应他的是徐了斩钉截铁的话语,时措不生气不惊讶,他只无声地点了点头。
徐了自知失言,他连忙补充道:“但我可以向你推荐我一个专攻刑事案件的朋友……”
之后的话,时措再没有听了。他不觉得失望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慨,接与不接,帮与不帮,都是徐了个人的选择,他选什么都没有错。只是他在等待徐了回复的时候,偷偷从自己的指缝里打量徐了的表情。
他思考了很久,当他说出不行的时候,时措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一点不符合徐了气质的东西。像是失望,像是无力,像是迟暮的英雄目睹日落的悲凉。
时措很快便从徐了的膝盖上起身离开了,徐了独自一人回书房坐了一会儿。
当年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干刑辩这行的原因,并不是旁人看来的软弱或一蹶不振。仅仅是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失望罢了。舆论的干扰,最后判决结果的失当……这不得不让徐了重新放慢步子回头审视。
书房里静的出奇,徐了再次取出快被他翻烂的案卷。纸张的边缘微微有些发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批注,各种颜色都有……
他并非什么英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在这个程序体系中捧着饭碗过生活的人而已。徐了想或许他当年没转行做民商会是另外一副不一样的光景……但随即他却笑了,这样的设想毫无意义连丝毫的慰藉都给不了。
书房的窗没关上,夜风往里头吹,吹起了那泛黄案卷的一角。徐了无端地想到今天时措握起的拳头和那灼灼的眼神……
徐了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时措早已关灯睡觉了。
他照例放轻了脚步走进时措的房间,将他踢开的被子又盖回去。这是这次他在床头小坐了片刻,徐了望着时措头顶那撮微翘的头发,轻轻笑了一声。
他说:“……或许,你是对的。”
50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措变得很忙碌,不仅是忙工作,更多的是在为au的事情奔走。报告出来了要拿报告,有什么新进展他得去看去听。至于徐了,他已经给时措提供了大部分的人脉资源,时措也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徐了。
又是周末,这天au约好了心理医生,时措照例是要带着去的。
“你最近往外跑得越来越频繁了。”他跪在徐了脚边吃早餐,徐了喝着他的咖啡忽然幽幽地冒出来一句。
说实话,时措刚听到的时候觉得有些懵。这是埋怨?还是不满?或者就是单纯地陈述他的情况?时措分不清,可他分明觉得徐了话里有话。
“案是报了,au不配合,好多地方就没进展。”答非所问。他依旧埋头吃着包子,也不抬头去看看徐了的表情。
“今天又去哪儿?”
“约了您上次推荐的心理医生。”
“看完了就早点回来,没事别在外面瞎晃。”说完,徐了伸手捏了捏时措低头露出的一节后颈。时措怕痒,便使劲儿缩脖子,徐了便愈发用力。时措没地儿逃,手中的半个rou包险些翻在地上,徐了这才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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