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作为一个学子又能做些什么呢,反而不如做三年编修来的实在。”
此中关节韩云舟怎会想不通,只是读书人的气节却是不能丢的,与其被人指指点点,倒不如闭门造车。
宁泽想了想又换了种方式说道:“我不知道姑母同姨母之间的纠葛,但是姨母是早于姨夫定了亲的,终究是姑母不对,让姨母委屈了这么些年。姨母虽然时时做出一副嫌弃你的样子,但你终究是她养大的,也是她的依靠,我看她现在很是担心你,这才让我来劝你。”
她口中“姑母”两个字让韩云舟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的生母。
宁泽又道:“表哥,表姐已经去了,你莫要再让姨母伤心了,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也得为她着想一下。”
她说完见韩云舟怔怔不语,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进去自己这些话,不多时便告辞出来了。
日头落到半山时,她才同魏萱告别,要回魏国公府去,魏萱本是想留她一晚。但因为花会在即的关系,宁泽怕魏老夫人觉得她躲闲,由是拒了魏萱。
魏萱倒是问了她几句“过得如何?”、“妯娌,几位长辈夫人,老太太可亲善”等,扯了一通,最后才问:“沈女婿对你可好?”
宁泽可没想到她这么直白问她,难得有些羞怯,倒是认真想了想,好自然是好,但是其中经过和情由却是一言难尽不方便告知魏萱了,只是答应着,又含糊其辞的道:“日后姨母只管放心便是,不用再提心吊胆。”
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个干净了,以后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己一个人承担,与弓高侯府却是无关了,想到这里她更觉得轻松了几分。
出去时又经过烟云缭绕的院子,她觉得魏萱此生到这里终于算是苦尽甘来了。
刚坐上回程的马车,便听到有人在叫她,菱花撩开帘子一看,忙扒开前面的珠帘,道:“陈大岭,你走快些,你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采苹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必是看到了什么,骂道:“你又自作主张!也就是两位小姐性子好容忍你这么些年,换了别人早把你发卖了。”
她撩开帘子一看,想说话,却见宁泽已经自己撩开了另一侧的帘子,外面叫她的人竟然是侯府的四小姐韩仪琲那个丫头。
菱花道:“四小姐这时追出来,准是又要生什么坏心眼儿,小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宁泽却对着前面道:“陈护卫,劳你让马儿走的慢一点儿,恰恰能让一个姑娘追赶的上便好。”
马车慢悠悠走了半条街,待韩仪琲发髻散乱,珠花窜了出来,宁泽才叫停了马车,推开车门,问她:“你找我何事?”
问话的语气是平平静静的,而韩仪琲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其实有些怕宁泽。这半年只要她一做什么,宁泽就打她,打了她有四五回了,是真打,像是泼妇一样,可以说是拳打脚踢,拳拳脚脚都到rou,很是暴力。
但是这次她是真的没了法子,不然也不会找到这冤家头上,她怯生生的递给宁泽一封信纸,委屈说道:“从去年九月起我便陆续收到些诗信,我被他引为知己,已经互约终生,只是最近却失了音信,我也派人打听了,他人似乎是好好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何事他一直不给我回信,我怕是被什么人扣下了书信,想劳烦堂姐替我带封信给他。”
见宁泽不说话,她又着急说道:“他是真的心悦我,堂姐若不信,打开你手中信一看便知。我们本就是堂姐妹,以后又是亲上加亲,可不可以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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