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可怕。

    她只是太爱，却得承受世俗的批判。

    闻言，他僵住了。

    是啊，他舍不得她受苦，为什么，他会舍得她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其实，我和宋予问快离婚了。

    可是，这句话为什么还是无法冲口而出？

    “你要带我回去，那么……请你给我一个能站在阳光下的身份……”闭了闭眼，她终于说出久藏在她心中的话。

    如果，他要带走她，那么，必然他要给她一个承诺。

    贺毅僵杵住。

    “如果你可以给我想要的答案，两点半，我在港口等你。”到时候，他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他的答案，还是瑞瑞，那么，她会再次消失。

    “爸爸，你在和谁打电话？”瑞瑞不知何时，已经揉着眼睛，站在他身后。

    爸爸刚才在说他喜欢谁，还有什么存心不好受？

    他惊过来。

    “要吃中饭了，爸爸替你点餐。”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等会儿，他该怎么告诉女儿，他必须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里，他得出趟门？

    吃着中饭的时候，瑞瑞一边还没睡饱的样子，一边已经在要求，“爸爸，我们下午去哪玩，去迪士尼吗？”

    他犹豫只是几秒而已，“瑞瑞，爸爸下午要出门办点事情，你自己在酒店看电视，可以吗？”他很粗心，根本没有意识到瑞瑞只是五岁的孩子，处处需要父母的相陪。

    闻言，瑞瑞垮了脸。

    这里的电视节目，她都听不懂，让房间里看电视不是要闷死了？而且，她可是来日本玩的呀！

    “不许、不许、不许！”瑞瑞缠闹，“你到哪都得带着我！”

    贺毅想到在医院发生那很不愉快的一幕，很明显，瑞瑞不喜欢晓雯，而晓雯肯定已经开始害怕刁钻的瑞瑞。

    “不行，我不能带你去！”

    第五章

    闻言，瑞瑞变脸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杜老师好象说过，她要去日本，难道其实爸爸是来找杜老师的？

    “我不让你去，死都不让你去！”瑞瑞抱住他的大腿。

    他觉得头痛。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了，他和晓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但是，他却还是摆脱不了瑞瑞。

    “你要是敢娶杜老师，我就天天在她吃的米饭里下药，天天让她拉肚子！你要是敢和杜老师生下弟弟，我就拿拖鞋天天打他！”象消灭小强一样消灭弟弟！

    “瑞瑞！”他敛了笑容，因为，瑞瑞说的话实在——

    “谁教你这些的？善良和有爱心，幼儿园的老师没教会你这是最起码的美德吗？”他严肃问。

    “没人教我，我就是这样想！”瑞瑞挺挺胸膛，和爸爸对着干，大吼大叫，“而且，我为什么要喜欢杜老师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我讨厌死她们了，恨不得她们快点死！”

    小胖就是这样背后咒骂后妈和弟弟，小胖会的，她瑞瑞也会！

    看着顶嘴、完全不服教，吼着叫晓雯和肚子里的孩子去死的瑞瑞，贺毅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聪明又可爱的女儿吗？为什么才短短的数日，瑞瑞就变得这么可怕与偏激？

    “我再问你，那些玻璃珠是不是你捣的鬼？”他想要相信她的，但是，瑞瑞今天自己说得话实在太可疑。

    “就是我，我特意去买跳跳棋，就是想让杜老师滑倒！”这回，瑞瑞干脆承认，“我就是只喜欢爸爸和妈妈生得小弟弟，我讨厌杜老师生的小弟弟，我恨死它了，我不要它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