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明显的心不在焉,好像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居然还史无前例地出了错。
包括今晚。
楚天羽回想到哥哥在饭桌上貌似不经意地把江越住院的消息透露给自己,一向沉默心思难测的楚天秦居然会在饭桌上主动提及江越的事,无非不是故意诱导自己去医院探望江越,好从而得知江越现在的身体状况。
也许这事在别人看来会觉得再正常不过。
但是楚天羽无比地清楚——这太不正常了。
如果楚天秦是直截了当的把这件事告诉自己,或者干脆闭口不言,楚天羽绝对不会多想,但问题是,楚天秦偏偏选了这种婉转迂回的方式,去关心江越。
楚天羽一向对江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包括之前无比残忍的类似什么我哥对你完全无感,都丝毫不会隐瞒。
所以楚天羽此刻激动地,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江越半响,选了一个尽量平静的语调,缓慢而坚定地说:
——“卧槽,我哥好像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开戏2
楚天羽这番话无异于是一阵惊雷平地而起,他非常自信这个结论的威力,甚至暗暗等着所有人跟他一样惊讶地不停追问。然而颜槐只是思索了两秒:“最近太忙,都快忙晕了……今天是愚人节?”
涂四季:“我从刚才就想问一个问题,你大半夜过来是来搞笑的吗?”
楚天羽急忙道:“不是!你们听我说!”
颜槐友善地冷笑:“年轻人,爱幻想是好事,放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楚天羽道,“真的,是真的,你们信我。”
此刻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夜深人静,往日纷纷扰扰的医院走廊也静了。
唐楼楼抱着剧本歪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时不时地打几个呼噜,江越则在病床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上拿着的。
“我哥那人从小就特别变态,禁欲知道吗,他要是生活在中世纪那绝对是艾赛尼教派的典型代表……”
“别说了。”
出乎意料地,江越打断了他,楚天羽从来没有在江越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那种提及楚天秦时一脸漠然的表情。好像他真的已经决定放手了,两个人再没有任何关联。
“以后这种话别再让我听见。”江越淡淡地叙述道,“我一点都不想听。”
病号服领口比较宽大,江越合上书,侧身将它放置到桌上,随着他这个动作,领口顺势往下滑落,露出一片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锁骨Jing致而深邃,从脖颈到肩膀,淡青色的血管蔓延着安安静静地蛰伏在皮肤下面,不知为什么,楚天羽看着此时的江越,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楚天羽想,时隔多年他终于放弃了一个不可能的梦,一段执着而又死不悔改的过往,可是……然后呢。
然后江越挖空了自己,变成一副空壳。
悄声而隐秘地,近乎残忍地,在鲜血淋漓中变成了一个人的折磨与隐痛,变成他一个人残破不堪的爱情。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
第二天唐楼楼帮江越办了出院手续,涂四季忙着整理并打包衣物,颜槐后半夜出去赶完通告现在正往医院来的路上。江越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喝热水,苍白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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