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还不忘大叫着:“爸爸骗子!你的嘴油油的!”
任宙远这下真没办法了,站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点心累地将一支润唇膏塞到列昂尼德怀里,有点赌气地对隔着一个人的安安说:“等你嘴巴掉光皮被同学笑,爸爸可不管你了。”
这下列昂尼德总算看明白了,想必安安这小子嫌润唇膏油腻,平时又不爱喝水,这会儿任宙远才抓着他给他涂。他稍微联想了一下刚才两人的对话,视线就难以从任宙远的嘴唇上移开。
这边任宙远还在烦恼着该怎么让安安涂润唇膏,丝毫没有发现某人图谋不轨的眼神,他看安安还是一脸倔强地咬着他的唇,心累的感觉又更上一层楼。
天气凉了,人的欲望也开始下降,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列昂尼德安分守己了几天,眼看任宙远身体似乎没有大碍,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起初任宙远还没觉察这人有什么改变,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早上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吃完早饭,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两人驱车回公司,下班后回家做饭,吃完晚饭后和安安洗过澡,偶尔看一下电视就哄安安去睡觉。
这样的生活完全贴合任宙远心目中对“家”的概念,但是显然家庭中另外一名成员觉得就这样还不够,于是这两天晚上任宙远开始逐渐察觉到某人更实在的行动了。
饭后任宙远在洗碗,列昂尼德难得没有去陪安安玩那些小模型“玩具”,他出现在厨房的时候,任宙远本以为他只是拿个东西就出去,突然一只大掌贴在他后腰背上,任宙远洗碗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列昂尼德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透进皮肤,手掌覆盖的位置滚烫滚烫的,不过一瞬的功夫,任宙远便感到列昂尼德半边身体都贴在他身侧,让人难易忽视的气息包围着他。
“安安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列昂尼德声音低沉浑厚,呼出的气息打在任宙远脖颈上,惹得任宙远缩了缩脖子,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二、二月,怎么了?”
列昂尼德点头,他的手按捺不住想往下探,但残存的意志抑制住他,那只大掌于是一直贴在任宙远背部,不进也不退。
他就这样站在任宙远隔壁陪着他洗完碗,偶尔说一两句话撩拨一下,一开始任宙远还有点紧张,后来只觉得好笑,这种想造反又不敢造次的行为,怎么和这人印象这么不符。
收拾好厨房后,任宙远到玩具房找安安。列昂尼德亦步亦趋地跟上,任宙远也懒得理他,带着安安去洗澡,等走到浴室,见列昂尼德还想跟,便“嘭”地一下在他面前将门关上,彻底将那炽热的注视隔绝在门外。
等任宙远和安安洗完澡出来,列昂尼德已经洗好倚在门边等他们。这回任宙远差点憋不住笑,心道这人今晚还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他强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和安安回到卧室。
几人走到房门前,任宙远见列昂尼德还想跟着进来,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转身对他道了声“晚安”。
列昂尼德跟了一整个晚上,听到他这样近似于拒绝的话语,整张脸都拉长了,眼巴巴地看着任宙远,那样子和安安得不到想要的玩具简直一模一样,任宙远好艰难才将嘴角快要忍不住泛起的笑意压下去,心里在大叫着卖萌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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