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爱穿白的。”
国师道:“我怕你拯救不了你的国民,反而被你的国民拉下神坛。”
谢怜道:“我的国民不是那样的,他们能分清大是大非。如果我不能拯救他们,我呆在神坛上本身就没有意义。”
半晌,国师叹道:“你父皇做的虽然不能说是对的,但也不能说是错的。你说要拨款赈灾,其实你父皇不是没有拨过,你可以看一下效果如何。你说要挖河引水,你自己看看那条河,看看能不能行吧。”
谢怜颔首,道:“明白了。多谢国师。”
离开太苍山后,他一路西行,来到仙乐国的永安城。
二十年来,谢怜从未觉得太阳是如此的酷热、致命。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步,他便觉燥热难忍,空气里的事物都似乎扭曲了。烈日当空,大地皲裂成一片片破碎的土块,苍老而可怖。路边有一条深沟,似乎本来是一条河道,却因干旱见了底,黑色的河床散发出异样的腥臭。走了许久许久,他居然都没有看到一块田地。也许有,但是,一定已经看不出来那原本是一块田地了。
谢怜边走边四下张望,干热的风吹得他长发凌乱不堪,他却全然没有心思整理。这时,忽听一人在身后叫道:“殿下!”
谢怜一回头,见两个黑衣身影匆匆奔来,正是风信和慕情。谢怜直截了当地道:“有没有什么情报?”
风信抖了抖胸前衣物扇风,道:“有。这一两年整个西边都缺水,今年爆发了。永安这里最严重,河干了,雨不下,种不了地。有钱的人家好点,只要有钱,也能从远处弄来水和吃的。不过,大多数有钱人早就举家迁往东边了。剩下的要么穷,要么跑不动。”
谢怜凝眉道:“国师说我父皇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也下令赈灾了,为何还是这样严重?”
慕情冷声道:“拨十成,下一层,剥一层。剥到最后,半点不剩。自然还是这么严重。照我看,与其白送下去喂蛀虫,不如不拨。”
屏息片刻,谢怜强抑着怒火道:“我要叫那些蛀虫都原封不动地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慕情却提醒道:“殿下,你又忘了,这个不是你该管的。神官不能插手凡间是非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主陛下是专门管人间事的,这是他的职责,他都管不过来,你还身负无数信徒的祈愿,如何能应付?你这也想管,那也想管,到最后会徒惹一身腥。况且,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风信以手遮阳,道:“要治本,还是得有水吧。要不然,殿下让国师转告国主陛下,把东边的水调到西边来匀一匀?”
谢怜摇了摇头,道:“我方才和国师说过这个主意。”
风信道:“国师怎么说?”
“……”谢怜噎了一下,道,“大概就是说不行吧。不过,我现在发现,的确不大可行。要调水,就要先挖河。然而,挖河就要征民劳作,也不知需要多少年,而且劳民伤财,耗不起了。”
风信点头,道:“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沉yin片刻,谢怜道:“不过,如果凡人的路子解决不了,说不定可以试试天界的路子。听说前些年雨师换届,飞升了一位新雨师,人很孤僻,我看看能不能登门拜访,求问可否以降雨的形式,东水西引。”
打自谢怜飞升后,除了去见了君吾,并没有主动拜访过任何神官,也没有和哪位刻意拉近过关系,在通灵阵里都一视同仁。他要去拜访哪位神官,那真是很稀奇的事。慕情却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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