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头仰着顶在墙边,“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呵呵,呵呵,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喂!你挡着我的路了!”好象有人这么说,我想起身却没丁点儿力气。“疯女人。”好象有脚在踢我,我使劲想用手轮过去来着———
突然,往后一仰,身后的“墙”蹋了不成?可已经躺下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起来了。
感觉被一双手抱起,好象还在说,“看你还知道柳永的词————”
我被放进一片柔软了,舒服地嘟囔了声,蜷缩在里面,脸磨蹭着,“水,”牙咬着唇。
“继续背,背出来就给你水,”冰凉就在唇边若有似无,可你要完全接触它,却是空白。我皱起了眉头,又开始咬唇,
“咬破了都不给你水,快,接着背啊,”冰凉又在唇边轻沾了下。我急地快哭了,“杨柳岸,晓风,晓风——”想不起来了啊,水,我要喝水!
“晓风残月,后面是——”声音在提醒我。喝到了水,冰凉滑进心窝里,
“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唇在动,泪在流,心,伤。
感觉一线温热衔住了唇,不熟练的摩挲。叹了口气,我张开了唇,加重了缠绕————
第二天,雪白的被单里,我看见了海橙熟睡的脸
12“你还未成年吧,”我坐起身,侧头皱着眉头看着他。男孩儿一下子也坐起身,眯着眼瞪着我,“你问这什么意思?”
挑挑眉,我很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你老爸老妈找我麻烦。”
他凑过来,咬着牙说,“放心,没人找你的麻烦,你别找我麻烦就是了。”
“OK!那就没问题了。”我很干脆地耸耸肩。坦荡地赤裸着身体起身走下床,拣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男孩儿一直瞪着眼看着我。
“你去哪儿?”他突然问,我觉得蛮好笑。一边随意扎着头发,我瞟他一眼,“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
“你走不出这间房的,到处都是记者,可能,他们现在就在门口,”男孩儿突然把自己抛进柔软的床被,望着天花板,表情很落寞,“他们一天都不想放过我,一天都不想——-”
我皱了皱鼻头,不以为然:他是什么大人物,天天有记者跟着啊——可,幸亏没有直接开门,从猫眼望出去,都是攒动的人头,还有摄相机,照相机——
我快步走回卧室,“你到底是谁?”
“海橙。”
“这名字有点儿耳熟。”我挠了挠头,也没问下去。走到床边,坐下,“怎么办?”我现在只关心我怎么出去!
男孩儿也毫不避讳地赤裸着身体下了床,在衣橱里随意拉了套牛仔T恤穿上。这小孩子,确实相当好看,一举手一投足————我撑着下巴,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通常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你怎么办?”看见面台上放着一盒口香糖,我随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嚼起来。我从来不习惯用外面的洗浴用品,再豪华的饭店里的,我也不习惯。本来想着回去了再梳洗,看来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家,只能用嚼口香糖漱漱口了。又用手捧起清水打shi在脸上,双手撑在面台上,我看向镜子里正在漱口的海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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