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活生生的人。

    比照片上更美，更媚，如同海妖不过是轻声yin唱，就让那健壮的水手心甘情愿的沉入海底。

    再也不想回家。

    这时，白起生刚把杜老大的窝端了，黑吃黑，在听见手下说杜老大带着周研跑到房间最深处的时候，白起生升起一点兴趣。

    就那么喜欢他么？

    白起生恶劣因子冒出来，他一脚踢烂了门，然后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杜老大怀里的周研。

    那么小，那么软，眼里噙着泪珠，带着慌乱和害怕，是那么的让白起生心动，让他也成为美人皮囊下的草包一员。

    这之后，周研成为了白起生的人。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早一点爱上你会如何。”

    白起生抱着死去的周研，眼神没有焦距，好似在回想以前的事情。

    “现在，我想通了，无论我多久爱上你，我们之间都是有缘无份，隔着心，隔着皮，隔着一个高云书。”白起生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就如同他的感情都随着周研的死亡，从他身上抽离而去。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吧。”白起生温柔的吻上周研的额头，随后又吻下去，吻着周研的鼻尖，嘴唇，下巴。

    泪水随着周研仰头的弧度，划入周研的衣领之中，带着惊人的美感，却也是只剩下凉意。

    “给我希望，又完全的把它掐灭。”白起生死死的抱着周研还有温度的身体，双手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周研揉进他的怀里，两人再也不分开。

    是什么令人绝望呢？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恚，求不得，放不下？

    或许，或许都有吧，他得到了周研，他却没得到他的爱。他得到了周研的承诺，却也得到了周研的死亡。

    他得到了，他也没有得到。

    他的爱情一直一直都只是个笑话。

    “你是怎么死的呢？”白起生抱着周研问道，没人可以回答他这个问题，白起生也不需要答案。

    无论如何，周研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他，就是周研死后，留下来的可怜虫。

    ……………

    周正番外

    许多年前。

    周正还是个孩子，他额头上的伤口一直流血，他坐在墙角，冷漠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这时灰头土脸，看上去就是个小叫花子。

    没人愿意接近他，也没人看他一眼，只是那个人出现的是那么突然，像是一道光破开灰暗的云层，照亮了世界。

    那个人是……

    是谁呢？

    周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过的浑浑噩噩，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会出现一张男人的面容，或笑，或哭，或无奈。

    但看着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温柔眷念。

    周正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每次想起他，头就如同针扎了一般疼痛，然而不去想他，心脏却会绞痛，眼泪也会自己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就像，就像是买责罚他一样。

    “少爷疯了。”

    “好可怕。”

    不理会下人的话语，周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整个人颓废不堪，却流着泪。

    看起来也不就是像疯了一样么？

    我想要保护你。

    我想要你过得快快乐乐。

    我想要这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我想要……

    诶……周正突然摇头，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很奇怪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有，他刚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