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吃狠了,犯了牙疾,薄言在给他配药。”白泽芝答道。
“那你今天药可服了?”兰煜问道。
白泽芝摇头。
这时候薄言端着托盘进来。
“怎不使个人帮你拿过来?”兰煜走过去接过薄言手里的托盘放在案几上。
“难道我是手无缚鸡之辈?”薄言挑眉。
兰煜眼一斜。在这军营里,薄言相比之下自然是比较文弱。
薄言一看兰煜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是这么认为,却没有说话。好吧,自己确实长得不够彪悍,辩解也是没有说服力的。
夜鸢从暗处现身,端过托盘里的药碗,去喂泽芝。
“我自己来。”白泽芝止住夜鸢,左手去接药碗。
夜鸢见白泽芝的伤确实不影响喝药了,便也没坚持,将药碗给白泽芝,随后便飘离。
薄言看着白泽芝喝完药,便伸手帮他除衣涂药。
“再留待几日,我们做马车慢慢走也是可以了。”薄言一边替他缠纱布,一边道。
“是吗?”白泽芝眼睛一亮。兰煜也是一松。
“不许骑马,得老实得躺在马车里。”薄言抬了一下眸,“这几日好生养养Jing神,没事别耍嘴皮子。我在这几日给你制些药丸备着。”
“好说好说。”白泽芝笑笑。
☆、第15章
白泽芝的伤口好了很多,Jing神也是恢复了大半。见秋日下午阳光甚是明媚,泽芝便找人搬了软榻到武场边大树下。
阳光透过繁盛的树叶,落到泥土上星星点点。白泽芝躺在软榻,闭目听着远处武场上的吼声,心里思索着布阵之法。
半晌,白泽芝缓缓睁开眼,看着远处阵列整齐划一地演练。湛蓝的天空抹上几处烟云,暗赭色土地上黑色列队是天地间唯一肃穆色彩。列队步伐里,淡黄色轻烟泛起,口号声声跟随步伐移动嘹亮而沉重。安躺的白泽芝都能感觉到地面随着口号声震动,一下一下地压在心上。
白泽芝视线偏了一偏,发现武场之外的洛安常。洛安常两手握着木栅,探着头张望着武场上的阵列。白泽芝眉头一皱,手略招了一下。夜鸢从树上飘下,落到他面前。
“夜鸢,那人来了多久了?”白泽芝轻声问。
“刚来没一会,看她一直在四处张望,指不定是在找宋将军吧。”夜鸢道。
“你怎的没提醒我?”白泽芝挑眉。
夜鸢:“......”我也是才发现没多久啊!况且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并不是监视洛家女啊!夜鸢咽下话语。
“罢了。”白泽芝挥手,指着不远处的侍卫道,“叫他将那洛安常带过来。”
夜鸢过去说了一句,又回到白泽芝身边,飞身上树隐着。
侍卫将洛安常扭送过来,按在白泽芝软榻边,双手一拱道:“将军!”
洛安常躲藏之地算很是隐蔽,那处木栅修过一次,比别处密了些,后边又是枯黄杂草三四尺高。她颤颤巍巍地看了白泽芝几眼,嘴唇抽了几下没说出话。
“你可知奴籍不得接近武场?”白泽芝定定地看着洛安常,声色沉硬。
“奴......奴不知......”洛安常竟是落下几滴眼泪,惊慌地摆摆手。
白泽芝看着她两手胡乱地抹眼泪,抹得脸上一通花,稚嫩的神色带着掩饰不了的惊吓,那眉眼里依稀有些与洛云海相似,清澈的眼眸里水汪一片。白泽芝眼睑微微一垂,又抬眼看着她,话语却不似那般生硬:“你这般窥视武场,按军法,轻者为十杖,重者为杖毙。领营人未与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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