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可以算是“同事”的吧。古妈妈一听,就说:“一间公司好啊,只是你们平时相处会不会不方便,你也知道公司里面人多眼杂,会不会有什么闲言闲语?”郭竞寒想着:早传开了,只是没人敢说什么闲言闲语罢了。但他说:“阿姨放心,我们很小心的。低调得很。”古妈妈一听是低调的,也就放心了,毕竟怕她儿子被人议论会受不了那个压力,可是她也不好明摆地说什么“低调点,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这类的话,所以她就只是简单带过:“哦,这样啊。”
古妈妈跟小郭说:“小郭啊,你别担心我们家老古,他就是表面上对你那样,其实我看他那天跟我说的话,我觉得他是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古以前老是反对志贤这方面的事,现在我觉得他是好点了,起码我看他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要担心,他表面上给你点气受,你就忍着他点,他那个人要威风,你看我们家哪个人对他不是低声下气的?我小儿子长得又高又壮,在他面前也还是得那样,你反正见到他有什么就只管忍忍就好了。”
郭竞寒一听,之前心头那种黯淡就这样散去了,寒灰更然,又获生机。一股喜气在胸腔里喷薄上涌,挡都挡不下来。他直点头:“我忍我忍。”
这两人聊天聊到了快十一点,郭竞寒先起身要回去了,回去之前还问古妈妈要不要下午去看看骨头。古妈妈说她得等她老伴回来后问问他再说。下午的时候,还是古妈妈去敲的他那户的门,问两点去医院可不可以,他说好。下午两点时,他们就一起去了医院,古志贤和这人以及自己爸妈一起去医院,全程都感觉怪怪的。而老古虽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不过还是依旧摆谱。所以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表面上完全没有进展,但又隐约间有些暗暗的进展,总之一切都很微妙。旁人很难看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就连当局者之一的古志贤都看不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只知道身在其中,横竖都不大自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而另几个当局者心里面虽然比古志贤清楚明晤许多,可是也并没有十分明了眼前这种状态。
这周日就在这种微妙中度过了,到了周一早上,古志贤竟然一早上起来煮午饭的菜,古妈妈奇怪,问他怎么公司里吃不了饭了。他含含糊糊地说他公司里的饭菜这几天有点热气上火,他想在家里煮点带过去。古妈妈在他背后偷偷笑,也就不管他了,留了一整个厨房给他用,省得他煮饭都煮得不自在。
他这天带了两只饭盒出门。还是和郭竞寒约在地铁口的转角处等,他上了车,郭竞寒就注意到他手里拎的深咖啡色的饭盒包,问:“你带饭?”古志贤点点头,说:“是啊。”郭竞寒一听,眯起了眼,严肃地问:“那有没有煮我的份?”古志贤看了他一眼,说:“煮了,两只饭盒。”郭竞寒说:“这才像话。”说完,就偏转车头,将车开到了路上。
古志贤一去到公司,就将饭盒放进了二十五层茶水间的冰箱里。出茶水间前,还又再看了一眼这个茶水间里唯一一盆“盆栽”——捕蝇草。本来这盆捕蝇草是买来做道具的,用完了后对剧组也没有用了,也没人要,最后就变成了这个茶水间的盆栽,变成是制作部A组的秘书古志贤的一个责任。古志贤也没有养过捕蝇草,只能在网上查了点资料,学着照顾它。结果这盆捕蝇草光是每个小蝇夹被他养大了一圈,绿得翳翳的,可就是蝇夹的内侧养不红,非但不变红,也到了时节开不了花,像现在这个时节,它早该开上几朵花了,可是这盆就是不开。古志贤就老是抱怨这个二十五层太高层,而且又是密闭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株草夹不到东西吃,所以营养不良。之前和郭竞寒住在兆康庭时,那时古志贤还没有回公司上班,只是在郭竞寒家里做事情,仅是来公司上下班打卡以及拿些东西回去做,有一次古志贤就提议说拿这盆草回他家里去养,哪里知道他说什么,养什么养,丑死了,这玩艺也能当盆栽养在家里吗?那时候古志贤也只能放弃。但他现在忽然想起自己跟父母住在一起了,倒是可以拿回自己家里去养,反正妈妈在家,也能帮着照顾一下。而且他家住在三楼,又不是密闭的,阳光也不错,那么这株捕蝇草应该不怕没有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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