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松了口气,乔羽站起身,望着殿外那只野豺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夹着尾巴溜了。“呵呵,瞎子点灯,望着亮了。”
第二日下午,乔羽和冠卿在神官的府邸坐着马车前往平津阁,刚出了孝兹城没几里路,就见三娘一副农妇的打扮,背着两个大包裹,蹲在路边的地上,身后拴了好几只汪汪叫的土狗。
乔羽跳下车,忙奉承两句,被三娘笑骂回来。
三娘上了车,小声问。“怎么花浓和宫大人呢?”
“宫大人和花浓已经在平津阁了,只等着我们去了。”
“哦。”三娘点点头,将一个包裹递给乔羽,“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乔羽打开看了看,“嗯,没错。咦,那只包裹里是什么?”
三娘一脸坏笑,慢慢打开来,是油纸包好的熏rou、烤鸡、烤鸭之类的,居然还用酒囊装了两袋美酒。
两个女人互看一眼,乐得眉开眼笑,冠卿很无语。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泯没在天际,夜凉顿起。众人在大殿台前,或依或坐,静静地看着远处在夜色中越来越浓重的青山轮廓。
乔羽拍了拍坐在自己身侧的冠卿,“走吧,我们该到车里去了。”
三娘在上车之前,又仔细地挪动了一下那几只关着狗的笼子,确保不会离马车太近,但又不会看不清楚,最后,爬上马车,栓好车门。
回首看见乔羽在看着自己,一挑眉,“等吧,倒看看是东西。”
乔羽低声笑,“谢谢你。”她又看了看车中坐的宫神官和花浓,“其实你们都没必要陪我来的。”
花浓咧嘴,“你对我胃口,我当你是朋友。若是昨天之前,莫说我不会来,我也不会让你来。但昨夜之后,看得出你是有把握的,这等Jing彩的事,便是师父拿绳子拴着我,我也是要来的。更何况,连师父都来了,我岂有不来的道理。”
宫神官笑眯眯的,她一直是个话不多的人,乔羽搞不明白,这样一个内向的人,怎么会跟朱家斗得水火不容。足见人不可貌相。
“来吧,闲着也是闲着。”三娘打开了自己的包裹。
花浓闻见rou香,顿时眼前一亮,她本跟三娘不熟,但这两天下来,彼此多少能闻到点臭味相投的意思。看见了这一包裹的酒rou,再也忍不住,挪到三娘身边,两人勾肩搭臂,姐姐妹妹的,好得倒像是发小一样。
乔羽也不忌讳宫神官在面前,倒在冠卿怀里,“我们先睡一会儿,过一两个时辰,或是你们累了,便叫我们换班。”
宫神官正啃着鸭腿,冲她俩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乔羽愣了愣,觉得用刚刚自己用内向这个词来形容她及其不妥,应该是闷sao才是。闭上眼,沉沉睡去。
三娘跟花浓两人放低了声音谈笑,越谈越投机,越是欲罢不能,越是相见恨晚。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大殿前后的门都被拆了,山风虽不是很猛烈,但车里为了监视外边方便,前后左右以及车顶都开了不少小孔,只觉得风从小孔灌进来,凉意更盛。
乔羽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冠卿睁开眼,“怎么,很冷吗?”
乔羽往他怀里缩了缩,“有点。”
“汪汪...”突然殿中的土狗开始叫唤,一只接着一只,越喊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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