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熟悉的朋友,熟悉的亲人,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鼻尖充斥着一股医院独有的药水味。
我掀开被子,穿上鞋,也顾不上换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撞进一个从门外进来的人怀中。
“刚醒来就急着投怀送抱!真是个热情的小家伙!”他扶着我的腰让我站稳,修长温暖的身子将我整个地包裹在他怀中,用下巴磨蹭着我的脑袋,低笑着调侃道。
“唐小逸?”待看清来人是谁后,我愣愣的叫着,诧异的问,“你送我来医院的?色色呢?”
“嗯----昨晚你吹了风,有些高烧迹象!”他双手捧着我的头,用脸颊代替手背帮我试着温度,又用脸颊轻轻地贴了贴我微肿的脸颊,貌似心疼地问,“还有些烧,脸还痛吗?头还晕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嗓音有些低沉,过于热烫的呼吸萦绕着我,吹拂着我的唇我的腮。
让我有种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的错觉。不是没和唐小逸有过亲密的接触,可这次的感觉似乎不一样,多了些感动,少了些做作!
有些鼻酸!甚至想沉溺其中。
一咬牙,将他推开半分距离,脸红地轻咳着,小小声地说:“脸痛!头不晕!”
“饿么?”扶着我,唐小逸举了举手中刚买来还冒着热气的食物,貌似心情很好地问。
“不饿!”我摇头,突然想起身在何处,立刻又觉得胸闷气短,急躁地抓着他的胳膊,“唐小逸,我要出院----你给我去办出院手续----”
有人站在离地超过三米的地方便有眩晕、恶心、心悸、恐慌的症状,这叫恐高症!而我,则是恐医症状,在这样一个纯白的世界里,会让我感到窒息。
一般情况下我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住院。
我有惯性高烧发病史,每逢换季之际,必感冒,必高烧----
即便这样,我也是能拖就拖,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可你还发着低烧----”
这时,一个护士从外面进来,“五号床的香朵儿,挂水的时间到了!”
“我不要挂水,我要出院!我已经好了!”我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带着哭腔地央求道,“唐小逸,你快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我要出院----在这我不舒服----”
“好好好----朵儿,乖乖不闹,咱们出院----现在就出院!”唐小逸轻拍着我的背部安抚着,像个慈爱的父亲对闹觉的宝宝,在我耳边柔柔地哄劝着,见我冷静下来,接着对我旁边的小护士说,“把她的药和病历交给林医生,让他一会到我公寓去一下!”
“好的,唐先生!”我听见小护士笑盈盈的应答声。
唐小逸弯下腰,将我打横着抱起,我忙说:“唐小逸,我自己能走!”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乖乖的----还发着烧呢?”
我听话,窝进他怀中,任由他抱着朝医院外走去。
坐上了他的兰博基尼,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我浑浊的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想起在酒吧包厢里发生的一切,是他惹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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