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们紧紧盯着火焰蝾螈的落点,施法材料在手,咒语抵在舌尖,准备着应付这场蝾螈雨。大片大片火红的魔物摔下来,好似天火坠地。
啪叽!
张着血盆大口的蝾螈摔到地上,拍成一个血淋淋的蝾螈饼。
塔砂:“……”
这是什么恶魔策略吗?
“新的魔物已经着陆!目测有几十只火焰蝾螈登录埃瑞安,它们目前还没有动静,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战地主持人紧张地报道着,“它们正在小幅度地动弹……啊!有一只消失了!难道火焰蝾螈有隐身能力吗?等等,好像……?”
法师如临大敌地看着扁扁的蝾螈饼,显然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套路。以各种姿势拍扁的火焰蝾螈,在地上小幅度挣扎,几秒钟后,它们不再动弹,尸体消失。
就是那种,恶魔死后的消失法。
“呃,”主持人停顿了一会儿,“它们好像,摔死了?”
好几个法师慢慢张开嘴巴,看着如雨般落下的火焰蝾螈,雨点般一个个摔死了。
“火焰蝾螈能在岩浆中行走,擅长攀爬,能喷吐出融化钢铁的烈焰,被人以为是火龙亚种。但是它们的身体本身就……不太抗打击。”维克多的声音稍微有点微妙,大约有些高兴,又想给一出场就暴死的老同乡辩护一下,“也不是每一个恶魔都侧重于抗打击啊。”
“所以这种不抗摔的兵种为什么要搞空降?”塔砂表情微妙地看着这场这场跨界自杀活动,好像在看一场盛大的、千里迢迢翻山越岭(穿越了两个位面啊)的旅鼠跳海。
“深渊军队嘛,你指望多有组织有纪律呢?唯一的战略是‘你能挤过来就抓紧挤过来’。”维克多摊了摊手,“我记得有一年,通道不知怎么的开在了极北之地,所有鬼火刚出门就冻死了,那才叫壮观呢。”
塔砂觉得自己进一步理解了,为什么有各种作弊能力的深渊一直没能统治主物质位面。
传送通道的位置在半空中,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这一脱线的插曲为埃瑞安的守军争取了几小时的安宁,数小时后,摔不死的新品种爬了出来。
大片大片的布料悬浮在半空中,它们看上去像过去冒险者青睐的斗篷,能遮风避雨,兜帽能盖住面庞,在风吹雨打中变得破破烂烂。新出现的恶魔看上去像穿斗篷的人,兜帽不透光,看不到里面的脸。
它们一出场就在半空中,风掀起这些斗篷,人们能清楚看见斗篷下空空荡荡,似乎只有一团黑雾。两只枯骨似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如果凑得足够近,你能发现那双手上的关节比人类多得多。
——一旦近到那个程度,你也能发现,组成斗篷的根本不是什么布料,而是破破烂烂的皮膜。
那是它们的身体本身。
兜帽中的低语沙沙响,关节繁多的双手扭曲成人类无法完成的手势,法术的光辉开始在那双手中酝酿。深渊恶魔中最低级也最多的施法者,开始陆续登场。
这是妖灵。
曾有人将它们称作深渊法师,这等误解让真正的法师相当恼火。妖灵的施法能力介于天赋法术与主动施法之间,在整个进化阶段往往只会一个法术,叫它们“深渊法师学徒”还差不多。在进化的终端,根据不同的施法趋向,它们可能变成魅魔、惑心魔、收割者或法魔。不过那都是今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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