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跪在金砖上。库房的门是开着的,漆漆一抬头就能看见站在门口的四个青衣卫, 他们留给漆漆冷冰冰的高大背影。
漆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砖!
漆漆瞅一眼门口的四个青衣卫,悄悄拿起一块金砖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又猛亲了两口。她闭着眼睛,把金砖贴在脸上,沉醉了好一会儿,才把金砖放下去。
她跪了一会儿,眼神总是忍不住往金灿灿的金砖上瞅。她又偷偷打量门口的四个青衣卫好几次,见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从未回过头来,漆漆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 胆子又大起来, 她悄悄拿起两块金砖塞进衣襟里。
还能装,又塞了两块!
嘿嘿,被罚跪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嘛!
漆漆弯下腰,低头亲了亲身下的金砖。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半个时辰以后, 漆漆膝盖开始疼了。她悄悄挪了挪膝盖,带来一阵难忍的疼痛感。
一个时辰以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金砖上。
“跪!”门口的锦衣卫回过头来, 冷梆梆地朝她吼。
漆漆吓得打了个寒颤,急忙跌跌歪歪地重新跪好。
疼,双腿好像没了知觉。
冬日寒冷的风从开着的门灌进来,拍在她身上,刺骨一样的冷。
她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砸在铺在地面的金砖上。她开始哭,不敢惊了守在门口的人,只能小声呜咽着哭。
揣在怀里的金砖沉甸甸的,坠得她沉重无比。漆漆一边哭着,一边动作僵硬地把怀里的金砖一块块拿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
情绪好像崩了,漆漆再也顾不得守在门口的四个青衣卫,放开嗓子大声地哭嚎,哭得撕心裂肺。
肖折釉抱着一件棉衣赶过来,青衣卫伸手拦住她:“将军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我不进去,还烦请帮忙将衣服送进去,这天太冷了。”肖折釉记得霍玄的三个不许,不许她送饭,可没说不许她送衣服啊!
青衣卫看她一眼,道:“将军交代过,我们四人守在这里寸步不可移。”
肖折釉一滞,想来霍玄不仅丢给她几个不许,也丢给青衣卫几个不许。她立在门口望着屋子里哭得不成样子的漆漆,叹了口气。
“打扰了。”肖折釉对青衣卫略弯了一下膝,转身离开。
“姐……”漆漆哭咧咧地喊,“我要回家……”
肖折釉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坏姐姐,臭姐姐,呜呜呜……”漆漆不停地哭喊。
不多时,库房一侧发出一阵古怪的响声。漆漆偏过头,愣愣看着从侧门进来的肖折釉和绿果儿。四个青衣卫也愣了一下,为首的一个青衣卫刚想抬脚进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立在那里不动了。
霍玄曾让烟升给肖折釉配过库房的钥匙。
肖折釉将怀里抱着的棉衣给漆漆裹上,又接过绿果儿递过来水壶朝着门口的青衣卫摇了摇,说:“将军不许我送饭,这只是水。”
青衣卫犹豫了片刻,最后转过头去。
是热水,在寒冷的库房里腾起几许热气。
漆漆也不等肖折釉将水壶里的热水倒进杯子里,直接把水壶抢了过来,对着壶嘴儿大口大口地喝着。她早就冻僵了,捧着水壶的手都在发抖。热水进肚,热气滚入腹中,她才没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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