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露相啊!”
沐元瑜和他打诨:“哪里,凑巧而已,我在云南也不能成天玩耍,多少总是要念点书的嘛。”
她要转移焦点,就转身指后面的江怀远和齐恒简,跟着笑道:“真人在这里呢,这两位秀才都考得了,四书哪一章不是烂熟于心?我这样的,也就只好和许世子比一比了。”
旁边的许泰嘉足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挨了冷箭,浓眉竖起道:“你什么意思?要比就比,我怕你?哼,会背一节书了不起了,心地冷酷,书读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要说的是纨绔骄横乃至Yin险狡诈沐元瑜都能理解——冷酷是什么鬼?
她对谁冷酷过了?
她一头雾水:“许世子,你这抱不平替谁打的?”
她原先有一点以为许嘉泰作为朱谨深的伴读,是为了她曾冒犯过朱谨深才对她这样,可以她对朱谨深干的事,怎么也和“冷酷”扯不上关系吧?
许泰嘉绷着脸,却有点自悔失言的样子,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朱谨洵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目光来回望着他们,此时打圆场道:“你们可是有了误会?现在不方便说就罢了,等下了学再好好说开来,都是同窗,不要吵架。”
朱谨渊也在望着他们,不过目光显得深思许多,所以没有及时说出劝架的话来,让弟弟抢了先,只得跟在后面也劝了两句。
两个皇子纡尊开解,许泰嘉有天大的气也不好发了,这一日余下的时光,就还算太平。
只是到下午下学时,许泰嘉飞快走了,显然没有跟她把话说开来的意思。
沐元瑜也懒得管他,来日方长,许泰嘉要成天这么别扭着,她是不会怎样,他得先把自己别扭出毛病来。
收拾了书本笔墨,她拎着书袋同江齐二人一起往外走,这两个人倒是好相处,开始对她有点小心翼翼的,发现她本人跟传闻里的不那么一样,就放开来正常说话了,一路出了几重宫门,互相告别。
然后,沐元瑜就让一个人堵上了。
李飞章李国舅爷。
他从宫门外自家的马车里蹦出来,好似痴心女子终于逮着了浪荡的负心汉,劈头向她问道:“终于等着你了!我为了谁揍华敏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参我?!”
他真是心里苦哇,抱心目中选定的未来储君大腿抱不上,想低个头抱一抱能抱上储君大腿的人的大腿,仍旧没抱上不说还被反踹了一脚!
沐元瑜被他那一副幽怨的眼神看雷了,不想被他带歪,于是张口回道:“为了公道与正义。”
李飞章气得倒仰:“你参我才是没有公道!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沐元瑜想也不想道:“不会。”
李飞章:“……”
他遭受到了会心一击。
本质上来说,沐元瑜还是个愿意与人为善的人,所以她在给予了李飞章连击之后,意思意思地挽回了一下:“国舅爷,我参你,比别人参你要好,你再等等就明白了。”
李飞章平静了一点——他出离的愤怒本也有五成是做作出来的,此时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踩着我给自己洗白了名声,还说是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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