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

    ·

    在没有来沈家之前，秦勋先去了陶嘉月的处所。

    去年他以为陶嘉月会回老家过年，于是率先一步去了她的老家，结果情报有误，陶嘉月过年从来不回家的。

    今年他又特意去她在容和的房子那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她又不在。

    原本秦勋来沈家，只是说想碰碰运气。

    他脑海里有这个想法，陶嘉月可能会去沈绎心家过年，但是自又觉得这种可能性按照陶嘉月的性格来说，几乎是百分之零。

    偏偏在鞭炮和雪花中，看见了他们牵着的手。

    他真的，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

    “秦勋！我日你祖宗！”

    陶小弟将拳头准准落在秦勋的脸上，怒气冲天，等他再打算补上一拳的时候，沈绎心松开了压着秦勋的手，转而拉住了陶小弟。

    秦勋没说话，看了一眼陶嘉月。

    “对不起。”

    他对着陶嘉月说，说完直接离开了沈家。

    ·

    因为这么一出，大家也没什么心情继续，沈绎心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外套将陶嘉月和陶明星送了回去。

    原本沈绎心是想留陶家姐弟在家里过夜的，这么闹过后，他便也就不提了。

    陶嘉月扶着陶明星从暗红色保时捷上下来，陶小弟的脚红肿的厉害，原本想要送医院看看，但是陶小弟坚持表示自己是个男子汉，死活不让去。

    陶嘉月一天下来也累，最后没有力气说服陶小弟，索性随他去了。

    “姐，我把手机落沈哥车上了。”

    刚进家门，陶小弟特别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明天再说。”陶嘉月拒绝。

    这个时候沈绎心肯定已经掉头回家了，大年夜晚上的，她不想再打扰沈绎心。

    通过这一晚上，陶嘉月才算真的明白秦勋的那句话。

    她和沈绎心，没可能。

    沈绎心离秦勋太近了，既然当初放弃秦勋，如今又怎么能再找沈绎心。

    说到底，这两个人能有什么区别？

    “哎。”陶嘉月叹了口气。

    刚好陶小弟听见，回头茫然：“姐，我受伤都不喊疼，你叹啥气啊？”

    陶嘉月刚准备怼陶小弟两句，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沈绎心。

    ·

    陶嘉月披着外套，穿着棉拖鞋跑下楼的时候，沈绎心站在车外面，靠着车。

    “干嘛出来等？”

    陶嘉月用手挡着脸，冷风吹过实在是太冷了。

    “上车。”

    沈绎心将车门打开。

    “不了，我就来拿个手机。”

    刚刚接到沈绎心电话，说车上有个手机，问是不是陶小弟的。

    陶嘉月说是，不用特意回头了，明天她过去拿就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陶嘉月还收到陶小弟的一记白眼。

    然而沈绎心却说，自己还没走呢，一直在楼下。

    “上车坐坐吧。”沈绎心的声音近乎恳求，听起来格外无力。

    陶嘉月想了想，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大年夜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陶嘉月，做我女朋友好么？”

    突然起来的告白，没有鲜花、没有气球，站在小区楼下的冷风里，不远处突然响起烟花，钟声响起，新年的倒计时开始。

    “1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