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
看着我喝下,和一用他那美乎美乎又贼巴贼巴的眼睛瞅着我道,嫂子你不是正在造计划吗?
计划不如变化,我笑着说。不过心里开始提醒自己要提防这孩子了。
贼,Yin悄悄的贼啊。
不过计划果真是不如变化,当我喝到半茫时,却发现和一脸都没红下,简直就是酒仙转世,心里一跳,看来是真遇上对手了。当即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立即丢出了女性牌,提议他喝一杯,我喝半杯。
和一账单全收,一杯杯与我干尽。
当记忆时断时续时,我惊觉自己栽了,彻底地醉倒了。依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一,唐宋似乎来了次电话,问我在哪;二,和一的眼睛,一直都是贼巴贼巴的,左眼角的泪痣,忽闪忽现……
别人家宿醉醒来是头疼欲裂,而我宿醉醒来则是感觉到像获得重生。第二天睁眼一看,重生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我和唯一两人睡在一酒店的大床上,周围没旁人,衣着倒是整齐的。
推理一下,咱俩应该是被和一那家伙给弄到这的。
昏昏糊糊地跑去将门一开,愣了——对门房间门大开,和一坐在一凳子上,而脚搭在另一凳子上,环着双手看着我。
那眼神,比昨晚还贼巴。
6
凭借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和一的眼神有点蹊跷,就像是,像是……一Jing怪的小孩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昨晚喝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心里翻江倒海地折腾着,可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装迷糊道,我们不是在ktv吗?怎么到这来的?
醉酒的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事情忘记。
你们醉了。和一做了简短的解释。
谢谢,我去叫唯一起来。
也好,你们醒了,护花任务完成,我先回家了。和一将脚从凳子上搬下来,伸伸胳膊揉揉腿,看样子这种姿势保持了不少时间。
和一这人还是很君子加绅士的。我在心里评价。
夸奖后完刚转身,他忽然又叫住我,秦绮。
这是他第一次没叫我嫂子,而叫了本名。虽然疑惑,但面上也不好露出什么,我故作无事地应道,嗯,怎么了?
和一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拿着那双眸子瞅着我,眼神带着四分之一的探究,又带着四分之一的好奇,还带着四分之一的提防,剩下的四分之一则是些我暂时不大看得懂的东西。
末了末了,他再像没事人一般,笑道,没事,好好休息下。
不得不提,和一笑起来,眸子是很漂亮的,当然和纯洁干净什么的都挂不上边,映着眼角的泪痣,是一种复杂。
只是,人世间最绮丽的,不正是复杂吗?
将唯一安顿好后,我回家,手机是开着的,就一个未接来电,唐宋的。
虽只有一通,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夫妻关系来说,他也算是尽责了。
毕竟是宿醉,脑袋有点晕沉沉的,回家后什么也没弄,直接就躺床上去了。
这回没睡好,做梦了,还是那个熟悉得足够困惑我的梦——在浓雾萦绕的树林里,虽有阳光,却照不到底,我跟着一个人影向前走,执拗地,不知对错地。
依旧是没有走出去便醒来,这是个从我十多岁起就开始做的梦,不知何时才会有结果。
睁眼,发现床边放着清水和阿司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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