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的。但若是在你漫长的孤独人生中,曾经有一段日子——哪怕只有一天,感受到了陪伴的温暖,才会发觉之前的日子过得有多麻木,也对以后一个人的日子提不起来兴趣。
奥斯顿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手里把玩着手机,过了十分钟,他还是没忍住划开了屏幕,输入了一个号码,指尖颤抖的按下了绿色的通话键。
嘟嘟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甚至还带了点回音。
一直都没有人接听,奥斯顿也不知道心里是遗憾还是庆幸。
就在他伸手要挂断的时候,那边却接通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了:“你好?”
奥斯顿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那边的人很是奇怪,又问了一遍。
奥斯顿按下了挂断键。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插进头发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晚上下班回家,宁远和沈烈谁也没有提办公室那一出,像往常一样吃饭健身做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宁远在经过沈烈的身体力行的每天锻炼的刺激下,不但小肚子没有了,甚至腹肌都初见成效,但奇怪的是整个人看上去依然还是软绵绵的。
直到晚上到了时间该睡觉了,宁远把床头灯调的暗了一些,橘色的色调让人感觉很温馨很安心。等到沈烈也上床了,他才蹭到沈烈怀里:“你打算从哪里开说?”
沈烈低头亲亲他的发顶:“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是一从法学院毕业就当检察官的吗?”
宁远点了点头。
“我刚毕业的时候,是刑法辩护律师,我当时……很锋芒毕露,这都是好听的说法,”沈烈自嘲的笑笑,“我一个外国人,在美国,还是搞法律的,说实话很难融入。一切都刚开始,我又好强又不服输,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有一次,我被一个曾经得罪过的法官,强行分到了一个案子,去当法援【注】。那个案子很……”沈烈措了措辞,“恶心,也很变态。被告是一个医生,专门偷那些被放到医院门口不要的孩子,在暗网上进行私下买卖。”
宁远惊的从他怀里挣出来,眼睛都瞪大了:“什么?!我好像之前在新闻上听过这个案子,当时不是因为控方的证据链出现问题了吗?原来你是当时的辩护律师?”
沈烈沉默着点了点头:“我试着拒绝过,但是没用,如果我坚决不同意,那个法官会和律师协会反映吊销我的执照。我……”沈烈烦躁的抹了把脸,“我不能失去我的律师执照,我在美国花了四年的时间才考下来的执照,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在那个时候把这一切毁于一旦。所以我接受了。”
沈烈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宁远。
宁远摸了摸他的脸:“没事接着说,我不会评判你。”
沈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索菲亚,莱斯,是当时一个婴儿的母亲。她没有丢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是被偷走的。当我胜诉之后,我觉得自己糟透了,我开始怀疑我当律师的初衷是什么。我记得当时法院门前围了一群的记者,我不想接受采访,心里很乱,我觉得我不配从法院的正门出去,因为我玩弄了法律欺骗了正义。我打算从后门走,这个时候索菲亚拦住了我。”
“我现在都记得当时她朝我咆哮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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