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偷一具尸体,开始的时间就可以追溯到五月底。”
“最后,史密斯的第一个受害者也是在去年六月被抛尸的。按照这个时间轴算下来,这几个凶手似乎都在去年同一个时段开始策划犯罪——也就是去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或者更早一些。”
凯德断言:“所以可以假设他们是在同一时间收到外界帮助的。‘匿名者’’过某种渠道,在人群中发现那些心有积郁、需要发泄的人。他,或者他们,加以煽动,再在最后送他们一颗子弹。”
强尼静静地听着,心跳越来越快:“这么说起来,每一个凶手家里所发现的作案相关资料,全部都是A4纸打印件。现在想来,确实很有可能来自同一伙人了。”
“但是这只针对最近这几起案子,以前‘匿名者’的案子呢?被杀死的人都犯罪好几年了。”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凯德平静地说道,“这几起案子的‘匿名者’和之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杀手,别人模仿你的作案手法再一股脑栽赃给你,你会怎么做?”
“你是说……”强尼愕然。
凯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都知道,这几起案子不是他干的。但是,不代表之前的也不是啊。”
虽然亚奇没有亲口承认,但在凯德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一颗子弹正中眉心这样签名似的手法,没有人比亚奇更有动机了。毕竟十岁的时候他就这样开了第一枪啊。
“不,我还有一个疑问。艾瑞克的身份审查比库兹韦尔的案子要早好几个星期——那个时候他怎么就知道有人要模仿他?”
也就是说,模仿的人在那之前就已经动过手了?
凯德和强尼同时把目光转去了“匿名者”之前的案子,
“鲍勃·拉斯科!库兹韦尔之前的案件。”强尼忽然睁大了眼睛,喊道,“我想起来了!‘艾瑞克’之前和我提过这起案子和其他的案子不一样——”
“他说为什么不一样?”
“原话不记得了,大致就是这个人没有罪不可赦。”
果然如此。凯德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替天行道。
——“匿名者”是艺术家。
——没有罪不可赦。
当真是说得理直气壮。
“那估计就是这起案子了,也是那个模仿匿名者的人干的。”凯德眯着眼睛把第八起案子也和库兹韦尔一案钉在了一起。
“他为什么要模仿——?”
“不知道。”凯德摇头,“这个动机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可能是私仇,内斗,谁知道呢。但无论什么原因,把他找出来,肯定也就找到了亚奇。”
“所以他也在找这个人……”强尼喃喃,“就看谁先找到了。”
“有一件事。”凯德犹豫了半晌,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它和这个案件的联系,但是他们似乎都信奉天主教。”
“美国大约有22%的人口信奉天主教,”他随手谷歌搜索了一下,对着网页读出数据,“啊不,我不应该用全国数据,纽约城里有36%的人口信奉天主教。”
但是目前这四个可能相关的嫌疑人——库兹威尔,做木琴的,做蜡像的——还有亚奇,他们身上都碰巧带有天主教相关的东西。南瓜灯爆炸案的嫌疑犯库兹威尔房里有耶稣受难十字架,拿人骨做木琴的阿弗莱德在工作室里放有耶稣受难像,史密斯女士信仰天主教,是教堂的常客,而亚奇小时候也有一个耶稣受难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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