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松一口气出去度假了。”
“弗雷,打住那些,告诉我丹尼的情况。”
“奥利弗,那儿没什么惊人的情况。丹尼做了手术,拥有了大约一天左右的视力。电视台因这个手术而采访他,主治医生说感谢有他这样勇敢的年轻人,这个手术才得以实施。因为手术的不成熟,他脑内的假体有移位的现象,周六下午,他接受了移除假体的手术,现在他正住院观察中,明天就可以出院。”
“我离开纽约不到一周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奥利弗靠在座位上,一蹶不振,他的肩膀塌下来,眉头低垂。他看着怀里的瑞兹,忧心忡忡地把手放在小狗的脑袋上抚摸。
“事情从逻辑上来说,与你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弗雷说,他正开过一个高架的转弯处。
“没多少人能像你那样完全理性地思考问题。丹尼经历了两次手术,我甚至都不在纽约,现在他一定感觉糟糕透了。”
“回去把东西放下,换一身衣服,我会载你去医院看他。”
“我希望现在就去医院。”奥利弗坚持。
“我的建议是你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过去不是个好主意。”
“我想现在就去医院,一分钟也等不了。”
“通常情况下,采纳我的意见会让你事半功倍,采纳你的意见会导致一团糟。”
“拜托,弗雷,我要先去见见他,不然我什么都干不了。”奥利弗转过脸,垂下眉毛,凝视弗雷。
弗雷停顿了几秒,最终妥协:“好吧,奥利弗,我载你去医院。但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绪,如果你表现得像受到欺负的小学生,那会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我会在去医院的路上收拾好我的状态,我保证。”
“放轻松,奥利弗。你的情绪会影响他。”弗雷说。
奥利弗仰起头,看着车顶,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希望‘爱’也是一种情绪。”他撇撇嘴。
“它可以是。”弗雷回答。
“有些东西无法感染和传染。比如说你依旧是个理性派,在与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之后。”
“我正送你去医院而不是送你回家不是?你只用三个句子就让我妥协了。你可以想想几年前的我。”
“我承认稍微有点儿区别,除了穿正装这一点。”
弗雷笑了起来。长而宽的道路在他的眼前展现开,他想起他们大学里刚认识的那会儿。奥利弗提着他的瓶瓶罐罐,像个化学系的学生。
“我为你喜欢上人类而感到开心。”弗雷说,他稍微拉松了一点儿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
丹尼睡着了,他的梦非常浅。只要他想醒来他随时都能醒来。
豌豆苗一直将他向上带,地面上的人和房子变得非常小。云层是雨后大地的气味。
刀口的麻醉药失效已久,这让他在梦里都有点儿头痛。
梦是童年残留的集合体,这可能是他持续地为确认没有失忆而回忆过去的结果。
周四他被推进手术室时,仅仅希望自己别丧失行动能力。待手术结束后,利用假体和眼镜,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世界,他猜想那些不断闪烁的影像和正常视觉的人所看到的差距很大,但他至少有了视觉的体验。因此他开始期待更多,期待这感觉持续下去,期待世界能够更清晰、更宽广、更充满朝气,期待他能够去打一场棒球比赛……
现在一切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唯独是有点儿头痛,其他都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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