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千万要不要掏。你也真敢开口。”
“两千万不能少了,姓夏的要两千万我就只能给他,我自己一分也留不下。”他看了看姜音,“你也真行,短短几年就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连要不要赎儿子这种事都要征求你的意见。”
姜音没理会他的恭维:“信祁呢?”
“那边仓库里。”
“你可悠着点虐待他,他身体不怎么样,你要是把他折腾死,得不偿失。”
厉行抬手一蹭鼻子,掩去嘴角的尴尬。姜音还不知道他对信祁又踢又踹……还是别让她知道得好。
“我有分寸。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不至于容易那么死。”他抬起头,“你来还有什么别的事?”
“信博仁的最新动向,我已经交给孔祥了,不知道少一个信祁会对天信产生多少影响——替身找得怎么样?”
“放心吧,早就就位了。”他划开手机,“照片在这。”
姜音仔细将照片与信祁比对:“还真像,就是不知道能力如何。”
“傀儡扮傀儡,本色出演吧。”
“我回去后把他资料发给我。”
厉行点点头,送她出了屋子。姜音在门口又叮嘱了他几句,说得早点走了,今天姓信的被绑儿子又被勒索,一定心情郁闷需要人陪。
厉行看着她即将远去的背影,听到那“要人陪”三个字,就感觉她的高跟鞋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自己心尖上。他攥紧双拳,一咬牙便脱口而出:
“姐!”
他的嘶喊被狂风吹哑,走了调。他看到姜音的脚步并未产生任何停顿,高跟鞋兀自在这几乎没有路的荒野里走远,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忽然一拳砸在墙上,牙齿紧紧地咬着,咬住某种名为仇恨的东西。蓦一转身,他开始绕着仓库奔跑,他那双腿在奔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长,他的步子迈得很大,每一步都带着鹿跳跃时的优雅。但此刻这种优雅却变了味,每一步都重重践踏在那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上,像是要把它们踩得再也抬不起头。可等他过去,它们又在他身后一点点直立起来。
跑到第八十六圈的时候,他身子一歪撞在墙壁上,继而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想要再次爬起,但呼吸已经完全凌乱,肺部炸裂般疼痛,他张着嘴,却喘不过气。
“厉哥!”有人在喊他,一个瘦小的男人被风吹来,是已经办完事回来的孔祥。大雨将至,他的效率自然高了很多,脚步匆匆地走来,试图将他扶起。
视野一阵剧烈地闪烁,是闪电撕裂了天,紧接着震耳的雷声轰鸣而至。老天终于收敛了它的虚张声势,豆大的雨点和着他的汗珠砸进草里,迸溅起草的芬芳与泥土的腥气。他浑身扑在草里,裸露的脚腕被草叶割出纵横交错的伤。他站不起身,即便有人扶也站不起,他好像回到五年前被信祁往酒里下药的时候,像那个时候一样无助,浑身绵软,眼皮沉重。
五年前在酒吧里发生的事至今仍历历在目,成了艳阳高照下也无法抹去的Yin影。他被信祁设计强制送进了戒毒所,一切都隔绝在高墙之外,他不知道父母已死,也不知道远在国外躲过一劫的姐姐竟只身回国,开始了孤注一掷的调查与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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