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男人的掌心宽厚,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
原来低头,掩饰着眼角微红,轻声应着。
气氛看似又恢复成平静,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却再也没了暧昧的气息。
穆择安静地翻阅着建筑杂志,原来就找出课堂笔记来,细细浏览着。
被穆择丢在一边的整形医院的介绍,却是再也没有人去碰了。
这大概便是穆择的逆鳞。
其他方面可以随意调笑,唯有毁容不行。这触及了穆择身为男人的自尊。
可纵然是惹得穆择讨厌甚至厌烦了,原来也还是想尽上自己的一份心力。
到了作息时间,两人就默契地关了灯,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平稳,原来侧躺在床的一边,静静地凝视穆择依旧宽厚的背脊,传输过一股股令人安心的温暖般,突然间就难过起来。
或许他在穆择心里,就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不断的给人添麻烦的小鬼。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无所有,哪一样不是穆择给与的呢?在这种被人疼宠的错觉下,他就变得开始想要获得更多了起来。
他不想穆择单单用同情的愧疚的目光看着自己,也想挺起胸,认认真真地对穆择说一句,“我想和你在一起。”
只是他没有胆量,害怕被嘲笑,被拒绝。更加没有资格。
穆择能够收容他,同他一起生活,就足够他感恩戴德的了,他又哪里还能提出自私的要求呢?
夜里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原来蜷缩着身子,在微微自卑的情绪下,竟是大胆伸出手,握住了熟睡中的穆择的。
隔天是星期六,原来早早醒来,正在给穆择做早餐,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穆择恰好起床,便随口问道,“谁打来的?”
原来坐在玄关换鞋,微微笑着,“是钟少。”
穆择望着原来浅笑着离开家,孤身一人站在冷清的客厅里许久,才愣愣的,走到厨房里拿出原来为他准备好的早餐。
明明阳光灿烂,云淡风轻,这样的好日子他却提不起Jing神。
难耐地忍到中午还不见原来回家,穆择拿起放置在茶几上反复看了许久的手机,拨起了号码,在最后一刻却还是顿住,想了会,拨通了方易的电话。
“哦,钟醒正在郊外拍广告。”方易爽快地便说出了钟醒的所在,“好好的问钟醒做什么?他又惹到你了?”
下一秒方易就紧张起来,“这次可说好,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要打他的脸了,公司没有时间让他再休息两个礼拜。”
穆择心不在焉地应着,挂上电话,就驱车前往了钟醒所在的郊区公园。
途中接到严怀的来电。
电话里严怀的嗓音爽朗带着明显的八卦,“喂喂,我又去问过了,就是昨天看见的和小孩子一起吃饭的两个小鬼。”
不等穆择开口,严怀就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这两个人也太年轻了,完全没有戒心,不知道世间险恶,我只说了自己是小来的亲属,就立刻无话不谈地解释给我听了。”
严怀哈哈大笑着,“小孩子是为了给你找整形医院,才和这两个人这么亲近的哦。”
严怀还以为自己得了个了不起的秘密,得意洋洋地叙述着,“昨天也是一样,那个男生以介绍自己的父亲给小来认识为要挟,才逼得他推了和你的约会。喂喂,再问你一句,你知道那个男孩子为什么这样明目张胆的追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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