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破了。
林砚冷哼,“吴大人还是莫要冥顽不灵的好!罪证确凿,你还想抵赖吗?你和诚王的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好了点!”
诚王……
诚王!
他们果然知道了!吴应咬牙,“不,不可能!我……我没做过!”
他的身形有些摇晃,脚尖不自觉挪动了两下,对准了门口的位置。这是想要逃跑的迹象。
林砚转身挡住他的去路,“吴大人,你的侄儿吴推官已经全都招了。而且,难道你没发现你偷偷派往本家求助的人一直没见踪影吗?”
吴应大骇,“你……你做了什么?”
“放心,你派去的人我毫发没伤。”
派去的人毫发没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本家……本家自身难保!
“你觉得到得这个地步,你本家那些叔伯,可还会一条心?我不过是抛了个诱饵出来,同王爷求了个情,若有出首告发者,可戴罪立功,王爷饶他不死。便有人说出了你书房暗格的东西。”
吴应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不!不可能!我书房暗格的机关藏在书案下的青石板,十分隐秘。吴优不会知道,七叔也不可能知道!”
吴优便是那推官。而他口中的七叔正是吴家族长。
吴应这般说着,却连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事是吴家一起谋划的。信件内容吴优不全知,可七叔却是都晓得的。尤其这二人都曾多次出入他的书房,他们在书房谈过很多次。
万一……万一他们趁他不备发现过什么呢?
而且都是自家人。又是这等一荣俱荣,一陨俱陨的事。说出去对吴家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大家同坐一条船,对这二人,吴应的戒备心并不那么重。
所以,刚才那前来禀报的官兵不是来说搜查的情况,而是来禀报这等重要消息的!不然,为何林砚此前都只是虚张声势,可那官兵一走,就得意起来,还命自家小厮亲自去取东西。
对,是了!是了!
吴应闭上眼睛,好生颓唐。
“哦,原来暗格是书案下面的那块青石板啊!”林砚笑了,冲旁边司徒岭的亲卫队长扫了一眼。
“是,林大人!属下遵命!”
吴应睁大了眼睛,指着林砚,“你……你……你诈我!那盒子里,盒子里根本就不是……不是……”
林砚拿着盒子里空白的信纸在吴应面前晃了晃,“就是诈你啊!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吴应脚一软,摔在地上。
林砚蹲下来,“吴大人,我姑且还叫你一声吴大人吧!可还要上奏同陛下告我的状?”
林砚得意地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沾的尘土。偏了偏身子,让官兵上前押解了吴应下去,又吩咐人去同司徒岭报信。这才饶有兴致地嗤鼻:“心理素质这么差,偏还敢做这等杀头的事。不自量力!”
贾琏突然就笑了。
他虽不明白心理素质是什么东西,但林砚的意思却懂了几分。
吴家再富贵也不过是一方乡绅,最高也不过混了个通判。但观吴优脾性,这么大的事能叫这种人知道,还一语说破了的。纵然是因为怕死之故,面对死亡恐惧,人未免都会失了方寸。可也能看出吴家也未必是何等铜墙铁壁。
林砚是瞅准了这点。有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吴应心理承受力差了些。可也是因着林砚太能抓住人的心思,在细节上设计,引诱他人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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