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父亲早早把你送上山拜师学艺?”
汉生回过神,赶紧回道“怎会,父亲自有父亲的道理,总归是为了汉生好。”
心中想着千万不要露馅了才好。
父亲听到此话却是一愣。
“若按你以前的性子,必然是狠狠闹腾一番,再不济也要砸几个花瓶子茶碗的,如今倒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奇了。”
汉生的心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
父亲感慨,“看来我家汉儿终究长成大姑娘了,懂事了。”
还好还好,汉生的心稍安。
然后汉生的父亲屏退了左右,和汉生在书院四下闲逛,边逛边讲了些朝堂之事,比如刀匠新推出了更轻更韧且更锋锐的第三代汉明刀,又比如文帝再征新兵十万,比如离石关外的边牧族又蠢蠢欲动,又比如秦阳王朝秦武卒方阵已小成。
汉生心里想着,难怪小汉生九岁便能作十八阵图,从小便被父亲这样熏陶,可见家庭氛围对于小孩培养真的很重要。只可惜在现在的汉生听来与前世的娱乐八卦无任何区别,汉生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沧萍山,尚未有机会走下山去见识大众万千象。
之后又东拉西扯聊了几句家事和朝野八卦,比如家里母亲又给汉生添了俩弟弟,比如京城的粮价又涨了,比如皇后无子,太后又琢磨着选秀充实后宫,等等。
“为父此次受皇命前往洛水河一带平叛,顺道路过沧萍山便来看看你。为父还有公事不便久留,这个你收下,给你带的礼物,算是补偿。”
父亲临走前给了汉生一个木匣,谆谆嘱咐让汉生好好照顾自己,汉生道谢收下后,见到父亲微驼的背,人群簇拥却略显孤单背影,有些难受。
此时已是未时三刻,正是平时用晚饭的时间,想着已经到嘴边的红烧兔子rou没了,更是悲从中来。子冉也是很难得没有嘲讽汉生,拍拍汉生的背便回了房。
汉生一时没了胃口便也回了房,打开父亲给汉生的木匣,发现匣子里安安静静躺着一块gui甲和一卷帛书。gui甲的盾片和环纹已然模糊,若不是gui甲尺寸太小太过完整,几乎都可断定是哪只千年老王八的壳子。
汉生打开帛书,立刻惊掉下巴。帛书头二字便是:神屋。
师父曾让汉生和子冉背过博物志,其中一篇便是中原四大名器之一神屋,其中这样记载:“洛水有神gui,其寿三千六,其高十丈,长三十丈,能避邪灵、定风雨、兴气运,其甲名神屋,能卜筮未知,逢凶化吉。”
说好的高十丈长三十丈呢?
汉生看着眼前顶多一巴掌大的小壳子陷入深深的怀疑。纠结了一会,还是按照帛书所说,刺了一滴血滴在gui背上。
这是传说中的滴血认主么?
血滴在gui甲的瞬间汉生便感觉到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汉生很不争气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汉生有意识的时候,正漫无目的走在黑暗中,前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汉生来不及思考,耳边传来孱弱的呼声,文枢…文枢…一声声直击心跳。眼前突然绿意弥漫,原来是片森林,汉生漫无目的走着,若有若无的呼声渐渐消退,心里却莫名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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