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总是会擅自死掉。轻易说出永远,却一直没能做到。”
——是啊,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呢?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永远跟您在一起的。
——早就说过了,哪怕化作魂魄,也要守护你的。
时雨抱着宗三的手忽而一紧,她下巴抵着宗三的发顶,睁得大大的异色眼眸,忽而就流下了泪来。
记忆中的她从未对这些孩子们说过“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
因为曾经对那人说过这样的誓言,最终也不过化作了晴空之下的一粒沙。
身为幼童,总是比成年人更加情绪化。
如果漫长的时光能将思念化作寂寞,能让伤口结疤。
那此时此刻被揭开,无论如何都是痛的。
付丧神们根本没想到审神者会突然哭了起来。
声嘶力竭的,带着大厦将倾一般的悲伤。
仿佛控诉一般的哭喊着道:“你们神明也全是骗人的!”
——永远简直像是一个美好却荒诞的笑话。
付丧神们顿时全都慌了,一个接一个的凑上去将宗三左文字围了个水泄不通,好言好语的安慰着。
幼婶死死扒着宗三不肯被人抱下去,将他那一头粉色的发挠得凌乱,直到江雪左文字看不过眼,动作轻柔地掰开她的手将她抱过来,幼婶才止了眼泪。
江雪左文字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缓缓地道:“永远与否,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是不同的。”
“许诺的永远,只是在生命结束的那一瞬间罢了。”
幼婶没听懂,但是她知道那个长大了的自己虽然悲伤过遗憾过,却也不是不幸福的。
而她虽然很多事情不懂,但也知晓向来沉默寡言的江雪是在安慰他。
于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幼婶的座位从宗三左文字的肩膀换成了江雪左文字的肩膀。
如果说前者还能勉强让人赞一句猫耳美人的诱惑的话,那么后者就完全是让人恨不得自戳双目了。
然而江雪神情恬淡,对自己现在这雷人的造型一点意见都没有。
幼婶要吃苹果糖。
但是这种糖果一般出现在祭典上比较多,平时想买还是有点困难的。
江雪左文字顶着一只猫一路走来,哪怕气氛沉重,也挡不住那些审神者们的目瞪口呆。
藤原咲带着伤重刚好的骨喰出来购买事物,远远的就看见那一位前辈的三日月宗近。
虽然她上任审神者的时间比那一位要长,但是那一位在万屋立下的功勋,只是一句“前辈”都已经显得谦逊了。
她甚至顾不得自己手中方才还想着要细细品尝的雪媚娘,一口气塞进嘴里咀嚼吞下,便拉着骨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三日月殿下!”
三日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是在叫自己,因为万屋之中的三日月虽然少,却并不是没有的。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日月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头,看着那个牵着骨喰藤四郎就朝着他跑来的少女。
当日情况如此严峻,三日月宗近对这个审神者并没有太大的印象,但是对于这一位骨喰藤四郎,却是印象不浅的。
毕竟当时自家姬君的行为,也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三日月拢袖微微一笑,新月印在他的眼底,透着朦胧的优雅与柔和:“哎呀,是另一位姬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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