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怎么知道我会兵法?若我不会当如何?”
谢介一愣,对吼,房朝辞是个文人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单方面的认定房朝辞无所不能了。连他爹谢鹤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会。
“臣不是无所不能的,不过,对于兵法臣还是略知一二的。”房朝辞在月夜下深深的对谢介鞠了一躬。
“会就是会,什么略知,你们这些人说话真的很讨厌。”谢介找茬扳回一城。
“恩,特别讨厌。”房朝辞却只会顺着谢介说话。
谢介撇撇嘴,房朝辞这样一点都不反驳,让他怎么办啊,这个大jian臣真的太狡猾了!
最后,房朝辞对谢介道:“帝姬殿下对我说,驸马在世时,曾给你写过寄语,希望你长大后能像诗仙一样洒脱,不拘一格。”
“可惜我没长成,对吧?”谢介先一步堵了房朝辞的嘴。诗仙属于那种捂着耳朵高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们都是大傻逼,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要去当神仙”的真性情。谢介自觉他怎么也到不了诗仙的那个率性。
“你也很洒脱,”房朝辞几走上台阶,近看谢介。他不是为了说谢介不争气的,而是,“只是你更像苏大才子。”
想夸夸他。
“苏大才子?”
“对啊,苏大才子是‘贬官又如何?没钱了能怎样?猪rou也很好吃啊,看我研究的东坡rou’的类型。”房朝辞看着谢介,仿佛已经了解他甚深,他对他笃定的说,“在我心中,你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止你让自己过的快乐。”
我慢慢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快乐,因为我总是期待一个结果。
……
可是小时候也是同一个我,
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看蚂蚁搬家,等石头开花,
小时候不期待结果,小时候哭笑都不打折扣。
一一一马德
谢介做事大多也并不期待结果,他若对谁好,就是真的想对谁好,并不求对方知道,又或者回报;他不期待新认识的房朝辞能对他全无保留,所以他也就不会计较房朝辞对他的隐瞒,他能很简单的就快乐起来。
这即是有优点,也是缺点。
房朝辞目送着谢介回府的背影就这样渐行渐远,直至打着门钉的双扇大门一点点在他眼前彻底合上。关住了那一道青翠的背影,也关住了他看他的眼。
……
谢介回府之后,特意叫来了宅老、四生子与大女使莺娘,钱甲同学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并没有站在此列。
谢介沉着脸,二爷也学着谢介沉着脸。
宅老早在谢介今日去参加隔壁的雅集,就在心里咯噔了一声,可是他也没有理由阻止谢介,只能听天由命。
“最近怎么不见朝报?”谢介倒也没有急着发难,只是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
这一回,连脑子最不好的谢二郎也明白,他们瞒着世子的事情,看来是暴露了。
朝报是一种民间私营的小报,性质类似于邸报,只不过并不是官方允许发行的刊物,消息有真有假,也有朝廷并不想让民众知道的,但大方向的新闻还是肯定有并且准确的。小报在民间很有基础,早市上常见售卖小报的报摊,比起之乎者也、伟光正的邸报,谢介更爱看朝报一些,他喜欢那上面真假不辨的八卦。
不过,谢介对于朝报也并没有特别大的瘾,几天不看,也不会去过问为什么今天没有买朝报。他甚至都不一定能想的起来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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