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并不清楚。法庆造反的缘由,他知道的并不多,他猜想或许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力量。其余的问题,再问他也说不清、不肯说了。
处死李归伯是秘密进行的,并未当众处斩。他们一群道人都围在那间小小的牢房旁,亲眼看着刽子手将李归伯的头颅斩下。事后玄清检查了一遍,确认李归伯已死,周围几人也没有被夺舍的迹象,应当是死绝了。
李归伯已死,众人暂时松了一口气。想到法庆还未伏法,又都隐隐有些心事重重。法庆就像一根倒悬的刺,不知什么时候会一头扎下来。他们心里都清楚,法庆绝对比李归伯难对付得多。
拿不住法庆,众人便只能在冀州暂时住着,每日里依然想办法寻找他的踪迹。诸位道人都觉得有责在身,就连道法不怎么高明的陆禹都没提要先回南梁去,只是给南梁的师父写信报了平安,继续在城中医治没有完全恢复的疯病人。
陶惜年也不闲着,这几日他除了帮陆禹外没什么事可做,便动了向轻尘老道学道的心思。
道真和寇怀都出自大门派,又有师门弟子在冀州,他想讨教几招道术,怕就算他们肯教,也得顾及师门规矩,不能轻易传授。轻尘老道独身一人,又道法高强,最是合适。他尤其想学那一招撒豆成兵之术,不知轻尘肯不肯教。
这日他跟元遥要了一瓶好酒,提着阿柏做的rou脯,去找在城北守城的轻尘。
轻尘歪歪斜斜坐在城墙上,往北望去,不时喝口酒,一副醉鬼模样。陶惜年轻手轻脚过去,坐在他边上。轻尘闻到酒香,对他眉开眼笑:“哟,小陶道长,又来找老道了。真是客气,还给老道带了酒。”说罢,一点也不客气,将酒拿了过来,打开瓶盖,抿了一口,“好酒啊,大魏军营里的酒,倒也不赖。”
陶惜年又将rou脯递给他,轻尘接过便吃,斜着眼看他,问:“小陶道长,今日是有事相求吧?”
陶惜年也不绕弯子,道:“正是啊,轻尘道长,小辈想跟您学撒豆成兵。”
轻尘像是没料到陶惜年说话如此直白,哈哈大笑一阵,道:“你倒是老道见过最直白的人。不过……一壶酒和一小袋rou脯便想学撒豆成兵?老道的束修收得也太少了些。”
陶惜年一听有戏,问:“那前辈想要什么?小辈想办法为您弄来。”
轻尘老道摇了摇酒葫芦,那葫芦似乎快空了。他伸出两只手指,道:“今日你送我的酒,再送我两坛。”
“就这样?”
轻尘老道笑道:“就这样。我肯教,就看你能不能学。”
陶惜年连忙应道:“没问题,束修明日,不,今晚便能送来,多送两坛都行!前辈,你说我能学会吗?学撒豆成兵难不难学?”
轻尘老道在他额上一点,眉头似乎皱了一下。陶惜年知道他是在探自己的慧根。
“你天分很高,可为何修的是这种邪门的野路子?师父教的?”
果然,他修的旁门左道被轻尘发现了。
“不是师父教的,我自己摸索出来的。”
轻尘严肃道:“你内丹不纯,夹杂着些许妖气,幸而未曾酿出大祸!不是说这不能学,而是你不能彻底将妖物身上的Jing魄完全转化为己用。你还未曾试过吸取大妖的内丹吧?幸而没有,否则恐怕会沦落到妖魔道去!你师父不曾管教你么?你怎么炼成能吸取小妖Jing魄这种旁门左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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