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问道:“怎么防身?关键时刻拿它砸人么?”
段崇:“……”
他将手镯拿过来,手指叩住一片叶子,轻轻一拉,手腕翻转将延出的丝线绕在指间。
傅成璧一惊:“金铰丝?”
上次缉拿展行有功,文宣帝就将金铰丝赏给了段崇。金铰丝盘于镯内,最是轻便不过,只要学一些简单的擒拿搏斗的技巧就能用起来,尤其适合傅成璧这等不通武功的人,于是他就请人制了这只镯子。
段崇说:“等你养好病,我会让虞君来教你怎么用。”
傅成璧知道这几次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且在生死关头的无力感着实让她难受,见段崇有心至此,也不再推辞,落落大方地收下,郑重同他道了谢。
傅成璧在心中暗暗记下,以后定要还段崇这份恩情才行。
送完镯子,段崇又不知该同她说甚么好。他看了一眼裴云英,却见他正捏着昭昭的爪子捏得开心,没有收到他的眼神。段崇只得开口道:“云英,你不是还有事要跟傅姑娘说么?”
裴云英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手指讶然地指了指自己,“我?我有甚么……”
段崇沉沉看着他,眉峰一抬。裴云英这才恍然大悟,他抱着昭昭站起身,语重心长地对傅成璧说:“傅姑娘,的确有一事。”
“大人请说。”
“裴某想着傅姑娘家中也没甚么亲眷在京,倒是六扇门里热闹,故才跟寄愁拜访到府上,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吃个年夜宴?”
段崇将眼睛移到一侧,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傅成璧疑道:“怎么,你们是都不回家过节的呀?”
裴云英笑着回答:“几个兄弟之前都是五湖四海地漂泊,也就到六扇门后,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裴某说句高攀的话,傅姑娘如今也在六扇门当差,大家都当你是自家人。要是姑娘不嫌弃,除夕夜同去饮酒守岁,岂不乐哉?”
傅成璧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牙,“好的呀。我跟玉壶多包了好些饺子,正愁不知该怎么处置呢。只是府上还有些年事要治办,不如两位大人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去六扇门。”
段崇点头:“好。”
两人辞后就出了武安侯府。段崇牵着马缰,轻轻抚着鬃毛,脸上不自觉带着笑。
裴云英凑过去杵了杵他的胳膊:“寄愁,笑甚么呢?”
段崇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神情,有些疑惑地说:“我没笑。”
“……好,没笑、没笑。”裴云英勾起唇来,转而问道,“怎么样,满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话语间,颇有点邀功的意味。
段崇略想了一瞬,沉定道:“傅姑娘肯定看出来了。”
裴云英却不以为意,“看出来就看出来呗。正想让她知道,请她去年夜宴是你的心意,这岂不更美?”
“你别多想,我对她并非有甚么心意。”段崇正色,声音浩然,郑重其事地解释道,“只是因为现在疏远侯府的人甚多,她一人在京难免寒心。我们同在六扇门当差,如若坐视不理,是有违江湖道义。”
“行行行。”裴云英为他的说辞而折服,实在无言以对。
这种大义凛然的大道理教段崇一说,令人只有深信不疑的份儿,仿佛他心中就是这样想的,也的确这样做了出来。
傅成璧这厢安排好府中事务,就与玉壶乘了马车同到六扇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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