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快点儿把美国队长那边的所有人统统都抓回来, 好保证事情的顺利进行。

    可闹到最后，父母的死亡, 冬兵的无辜，泽莫的Yin谋, 罗斯将军那完全不加掩饰的野心和对超英们的恶意, 都让他身心俱疲。

    当然, 这并不意味着托尼觉得自己做错了。

    事实上，再来一回，他依然觉得让复仇者签订超英注册法案的行为是没有错的。

    哪怕队长关于‘你怎么确保政府不会出错？如果有什么地方出现危险, 他们却禁止我们行动，最后有人伤亡后，算是谁的责任’这类问题的考虑，多么的有道理, 但依然不能证明法案是错的。

    “我只是处理方式太急切了。”

    这是托尼事后唯一的反省：“我当时要是不那么着急，不那么紧张，态度也不那么强硬……”

    “那你就不是托尼斯塔克了。”

    他的童年好友布鲁斯韦恩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他的幻想：“超英注册法案？说真的, 托尼，你有时候简直天真的可爱。当时，如果你要是问问我的意见……”

    “我要是问了你，你肯定也不同意。”

    托尼直接打断他, 抱怨地说：“要不然我也不会成了钢铁侠快一年多，才知道你就是蝙蝠侠。”

    布鲁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然而，托尼显然有点儿耿耿于怀，对于自家童年隐瞒自己‘蝙蝠侠’的事情，很有些不满意。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托尼随口说。

    可下一刻，他却语气加重许多地解释了起来：“这事，总得有人开这个头吧。超英的能力强大，可如果没有制约就会被滥用。布鲁斯，这些年，由于复仇者和正义联盟的出现，世界各地已经有新英雄们不断地涌现。这些人，有些是变种人，有些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些超能力，有些是具备一定特长的人。他们出身不同，性格不同，自控能力也不一样。我们完全无法预测他们未来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亦或者是好心办坏事。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专门的机构来管辖和制约。原计划，我是希望这一次，能让复仇者成为表率，给大家起个带头的作用，但Yin差阳错，却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蝙蝠侠平静地听着，仅仅给出了一句评价：“Cao之过急，不合时宜。”

    当时的托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神色依旧有些迷茫。

    可不管怎么说，内战一事，已经让托尼的所有计划全部崩盘。

    而代表政府意思的罗斯将军，却步步紧逼，还肆无忌惮将超英投入监狱。

    哪怕没有表现出来，但这种行为，确实惹恼了托尼，还让他对政府产生了浓浓的失望。

    ‘布鲁斯说的对，我确实太急了。超英注册法案本身没有错，但完善度不够，执行也是个大问题，在没有合适、可信赖的机构前，这个法案完全起不到我想要达到的那种效果，相反还会出现一些反作用。’托尼一边思索，一边努力反思着。

    意识到自己的急躁后……

    他对美国队长那边也就渐渐的没过去那么生气了。

    等到活着的斯塔克夫妇出现后，他连对仇家冬兵，也都有些释怀了。

    当然，冬兵目前那种完全失忆，却隐隐对他有些依赖状态，也起了点儿加分作用。

    至此，托尼既不想站在美队的立场，帮他反抗超英注册法案；可也不想站在罗斯的立场，把不愿意注册的超英都变成叛国的战犯。